自天一来过之后,冥夕便日日在冥王殿陪着沐烟。
一改常态,为沐烟下厨,陪沐烟赏花,行在渐渐枯去的彼岸花中时,还感慨:“沐烟,你可知晓,这花是逝人对凡界思人的入骨相思,它便是吸着那些真情才能开得如此红艳的,唉,世事啊!”
亦悄悄带了沐烟去凡界游玩,山水诗意,在凡界上元节时,沐烟倒是开心,拉着冥夕去放了河灯,许了心愿。
在回冥界的路上,冥夕拉着沐烟的手,慢慢的在花海中,忽而冥夕对沐烟说:“沐烟,我有件事,需得告诉你,也要求你。”
沐烟笑着说:“我便知道,这时日便是短暂的,属于我们的时光终还是逃不开结束,你说吧。”
冥夕忽而跪下了,对沐烟说:“我生来便具异象,祭司与我卜卦,说是我与白泽神兽两兄妹有逃不掉的纠葛,这是你二人前世对我下的诅咒,便是我前世欠了你的情,害得你与兄长惨死,若我在大婚之前不还了你的情,我便会遭到反噬,死于非命。”
沐烟悟了:“原是如此,原是如此,那我需要如何做呢?”
冥夕做势来扯沐烟的衣裙,沐烟将他的手甩开了,冷冷的说道:“你需要我如何你便说吧,从此,再无瓜葛。”
沐烟已经是在强忍眼泪了。
冥夕喜出望外的说:“因你还有一重身份是幻果,你只需让我还了你兄妹二人的债便好。”
沐烟问:“如何还?我先说,我是万不会嫁于你的。”
冥夕垂了手:“当日白泽为求我救你性命,与我签了契约,你应当知晓,这四海八荒,唯有你一族可与人缔结契约,以条件交换条件。”
沐烟终是瘫在了地上,比起当日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时,更要慌张,又颤颤巍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白泽一族,以血与别人缔结契约,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并将自己全身神力赠予此人,但两人从此相融,白泽族人便再无归路,只能做个被软禁的游魂。
冥夕又说了一遍,沐烟质疑道:“你可是在骗我,缔结契约要双方愿意,你怎会愿意?况且我阿哥在我重生后还见过。”
冥夕说:“因我也想救你,但神力不够,下不得忘川啊!”
沐烟心灰意冷:“那你要我如何?”
冥夕说:“你是幻果,只需将你体内的幻果的真身与我服下便可。”
沐烟说着便要唤出真身,冥夕又说:“但你可能不会再存在了。”
沐烟笑着,几近疯狂的笑:“哈哈哈,世人皆想要幻果,因它太过神秘,又能化人身,不死不老,可是呢,我之前只生过一个幻果,最后中了情毒,自裁了,我自是记得罢。”
冥夕说:“你记得?”
沐烟哭着:“方才一瞬,脑袋有些疼痛,便犯了憨痴病。”
冥夕方想说什么,便有一兵将慌张而来:“冥王,冥王,天一殿下,天一殿下领了天兵天将,前来讨伐,让吾等交出幻果。”那兵将摆头颤颤巍巍的看了沐烟的一眼。
冥夕冷冷的说:“该来的总是会来,但并不是一切东西都属于他们天族的,点兵迎战。”
沐烟记得,冥夕那日走得最急的,亦是没有回头了,那场战争终还是打得热烈,沐烟见到射向冥夕那支箭时,也是不曾犹豫,直直插入心脏,天一施了术法,那箭便直直刺过了她的心脏,那颗晶莹剔透的心脏,使人看了便欢喜。
天一收了兵:“幻果已到手,收兵。”
听闻那幻果最后是被神农氏的坐骑偷吃了,而沐烟才知道,原那一切都是假的,他们想要的不过只是幻果危害不了世界,因幻果的神力,纵使吃了,也是毫无用处。
而冥夕又欠了自己一世。
那日,冥夕抱着已哽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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