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头“猛兽”,如果打不过,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逃掉。
但是,当里昂潜伏到麦地下面,趁着对方看不见,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时,被核弹辐射的逃生者早已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抓住了里昂的脚。
里昂急忙转过脸,正好对着那张销融得稀烂的脸,腐肉像泥巴一样吊坠到他的腿上。两颗盯着他的,死鱼般的眼睛忽然绽放出光彩。一种恶毒的笑意。
“哈哈……抓住你了。”歪斜的嘴巴喊出这句话,“逃灾者”的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掐向里昂的脖子。
慌乱中里昂抓到根麦秆,也不管用没用,他使劲地往对方眼睛戳去,同时另一只手横在脖子前挡住“逃灾者”的一击。瞬间,里昂听到声惨叫,他知道戳中了,赶紧扭动身子转向旁边,脱出“逃灾者”的身下。
一阵腥风随后跟着追了上来,里昂顾不得脚痛,支撑着抬起健全的那条腿往后猛蹬。但是伤腿终究支持不了身体,蹬到“逃灾者”后,里昂被反弹的力道推出去,一头撞入麦秆堆里。他的脑袋差点撞在地上。
这一腿蹬得太狠,里昂只听见闷哼响时,同时还听到似乎骨折的声音。他赶紧爬出麦秆堆,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逃灾者”的踪影。按理说,“逃灾者”是不会放过他的。此刻里昂心里慌乱,来不及细想,只道“逃灾者”被他踹晕后,不知道掉进麦地的那处。
里昂料理下伤腿,匆匆地赶向撞毁的小车。
天空中黑云正好掩杀过来,狂风刮得更大了。里昂担心辐射残留物被风倒卷到这儿,他需要包裹里的呼吸器,不然滞留的时间过久,他也会变成“逃灾者”的模样。
麦田里的金黄浪潮被风压得很低。里昂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雪堆上,有时候单靠他的一条腿还分不开“汹涌”的麦浪。里昂只好用两手撑着前行。他把手插入到麦秆底下,抓住麦秆的根顶风前行。
黑云下更看不清路,他只凭感觉,摸着爬向小车。
一只落单的黑鸦被风卷了过来,在风里“呀呀!”地挣着,却正好盘旋在里昂头顶上。里昂抬头看了它眼,看样子它就要被风刮到麦田里了。然而它的身子扭了扭,展翅一振,又迎着风而上。这个姿势像条蛇蜿蜒而前,风力固然有阻挡作用,但在它的巧妙利用之下,反而成了股助推力。
他看得有点发呆,这只黑鸦必然受伤才落单,可它依然不折不饶。里昂咬了咬牙齿,把脑袋钻入麦浪里,不顾伤腿的痛,一阵猛爬,忽然间他居然触摸到胶胎。他成功地爬回到汽车上。
风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下起大雨,里昂钻入车子里,紧紧地关好车门,才松上口气。这时候才发觉伤腿除了痛,再无其它知觉。
缓了一会,里昂便在车后座上翻找起来,黑暗中只能靠摸。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丢失的包裹,里昂只好放弃。
车外面,风吹着麦穗扫打这车子,听起来就像是雨点洒落下来的声音。后来不知不觉间,真的下起大雨,黑色的大雨。
开始的时候里昂还以为天已经砸下来,四周都是墨斗的颜色,黑得比起午夜还灰暗。里昂不知道是黑雨,便打开车门,想出去看看。车门才打开条裂缝,几滴臭得难闻的雨钻进了车内,落在里昂的手臂上。
只听到微微的“嗤”声,他的手臂已是一阵生痛,好像燎起了火焰。里昂痛得手一颤,慌张地把车门关上,他以为自己被蓝焰烧着了。
但荒郊公里上人影都见不着,哪里来的蓝焰?黑暗里却又看不见,里昂此时真是慌乱之极。这蓝焰一旦染上,就会连人的灵魂也会烧掉,再也难想摆脱。他暗中祈求着,只要不是蓝焰,他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冲动。
忽然间他伸手摸了摸被灼痛的皮肤,感觉黏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是蓝焰应该是烧成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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