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老汤,被徐镇川气得甩门而出,走出驿站之后满心的烦恼,也不知道去哪,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快步前行。
程大追来之后,老汤也是抢过了他手中的竹杖,根本没理他,就这么走了下去,程大也没脾气,跟着,一句话不说。
扬州乃是江淮名城,水陆交通便捷,再加上海上贸易繁荣,数不清的商家汇集到一起,自然而然地将扬州推向了繁荣的顶峰,街景繁盛,熙攘往来,好一番盛世的景象。
老汤走着走着也欣赏了起来,暂且忘记了心中的烦闷。
到了天色将晚,老汤感觉不对了。
他和徐镇川不欢而散,心中憋火,自然不会主动前去寻找徐镇川,按照两人以往的默契,徐镇川会主动找他解释一番,然后老汤表示一下自己的大度,两人再次回到当初宾主尽欢的状态。
这个过程时间的长短,完全取决于双方争吵的激烈程度,一般来讲,少则一刻,多则一个时辰。
但是,这一次,足足大半天,徐镇川竟然还没有找过来。
怪了!
老汤看了看身后的程大。
“你追出来的时候,徐参军都和你交代什么了?”
程大特别老实,有什么就说什么。
“徐参军只让我把竹杖给你送过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交代。”
嘿!
老汤一听,火头就又上来了。
好你个徐镇川!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闹脾气?
行!你小子行!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那些方竹竹杖能不能卖出去!
老汤本来转悠了一天,脾气也发散得差不多了,还准备和徐镇川再商量商量呢,结果这么一来,又把脾气给勾搭上来了,回驿馆,吃饭,睡觉,见了徐镇川一直冷着脸,打定了主意一言不发。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亮,老汤就又出门了,反正扬州城里能玩能转的地方多了,小秦淮、瘦西湖,多好,就当给自己放假了,谁管你徐镇川那点子破事。
这一天,依旧是程大跟在他的身边,不说话,就跟着,老汤也不管他,就这么玩着转着。
第三天,依旧如此。
三天时间,老汤不能说玩遍了扬州城,也算是走马观花地玩了一遍,很有一番舒畅在心中。
哼,跟我闹脾气!?
三天时间,我倒要看看你卖出去多少竹杖?
要是一根都没卖出去,嘿!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话!
老汤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走回驿站。
“这位老丈,还请留步。”
老汤听了身边有人招呼,回头一看,却不认识,那是一位富商,四十多岁,满身上下的绫罗绸缎,腰间的玉佩,头上的玉簪,都是难得的精品,一看就是身有大富贵之人。
老汤一愣,开口说道:“哦?这位员外,可是叫我?”
那富商很是客气,叉手一礼之后才开口说话:“打扰老丈了,某家的不是。”
“算不得什么,请问员外叫住老夫,可是有事?”
“却有一个不情之请。”富商一指老汤手中的竹杖,“我见老丈这根竹杖很是别致,不知道老丈可否割爱?”
老汤一听脸就黑了,什么玩意?要买我的竹杖?做梦!别说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卖我心头之好,就说这根竹杖,乃是我儿子亲手雕琢,多少钱不说,这份孝心就无价!你想买?妄想!
富商一见老汤脸色变化,顿时暗叫一声不好,他也知道这么说话实在有些无礼,紧忙解释。
“老丈切莫动怒!且听某家一言。
我见此手杖虽是竹制,却与其他竹杖大为不同,别的竹子是圆的,它是方的!如此一来,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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