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禅寺内,却只有玄感大师的两个弟子,一个叫净尘,一个叫净生。寺院也不太大,只有一个大殿和三间厢房,厢房不远处是一个草盖的膳房。
杨影躺在一间厢房的床上,月灵和展风竹也坐在其中,玄感床前给杨影号脉,杨影淡淡道:“大师不用号了,我还死不了。”玄感放开手,说道:“年少轻狂,竟做些逞能之事,若非你内力雄浑,此时已然是个死人了。”
杨影淡淡一笑道:“许是在下命不该绝,本来应该死在常青铁掌下的,但阴错阳差会来了一阵迷烟。”
玄感道:“你内外伤皆重,少说也得静养半月,就好好留在寺里吧。”杨影道:“若是大师能给我找些酒来,在下住个一年半载也行呀。”
玄感念了句禅语,说道:“老衲知道你海量,但劝你还是少饮些酒,不仅对你的伤没好处,而且酒容易让人误事,再说这寺中也没有酒。”
月灵这时道:“大师,怎么这庙就只有你和两个徒弟,你为什么不多收些徒弟呢?你看这庙虽说不算大,但就你们三个人,显得好冷清。”
玄感看了看房间四周,淡然道:“老衲四十多年前来到这金云禅寺,那时寺里只有我师父一人,那才叫清苦,如今老衲有师徒三人住在这里,已然是很热闹了。”
展风竹笑笑道:“就三个人也叫热闹?不过说得也是,大师是方外之人,乃是清修,这人多人少也没什么区别。”
玄感微微颔首,对杨影道:“你且歇息,我去给你煎些汤药来。”玄感说着退了出去。
月灵又对杨影道:“这老和尚和你关系可不一般,还是快说来给我们听听吧。”杨影此时其实已有些倦意,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与玄感大师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那时我跟着家师四处行走,有一天遇到了玄感大师,他与家师是旧交,而我当时还小,便一直叫他老和尚,后来我和师父也曾来这金云禅寺住过一段时间,我本来是改口叫他大师的,可玄感大师却偏要我叫他老和尚,所以现在有时我还改不过口来。”
展风竹这时道:“原来玄感大师还认得大哥的师父,那只怕也曾是江湖中人吧。”杨影摇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展风竹见杨影一脸倦容,便带着月灵离开了房间。
晚饭时间,杨影和展风竹、月灵还有玄感四人围坐在膳房一张桌旁,席上皆是素食,四人吃了一会,玄感对杨影道:“你小子今早还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总舵主,如今却什么也不是了,但看你的神态,似乎并不忧伤。”
杨影道:“在下没什么觉得可以悲伤的,至少昨日的九帮十八会总舵主和现在坐在这里的杨影还是同一个人,我还是我。”
玄感闻言合十道:“施主一语道破禅机,倒让贫僧汗颜。”杨影淡然一笑,说道:“我看你这老和尚就爱多事,根本不像是出家之人。”
这时只见得玄感的徒弟净生走了进来,而她的身旁却跟着一个年过双十,青衫白襟的女子,这女子神情中似有几分憔悴,但却无法掩饰其美貌,杏目珠唇,面如白玉,棱角分明的鼻梁,高裹的云鬃下两缕鬓发许是因为汗水的缘故而紧贴双腮,陡增几分让人怜惜的美。
玄感这时已然站了起来,就听得净生道:“师父,这位女施主想在寺里借宿,女施主还未曾进膳,弟子就把她带过来了。”
玄感挥了挥手,净生自退下去,空智这才合十对那女子道:“贫僧玄感,未知女施主如何称呼?”
那女子盈盈一揖道:“小女子施琴,与家父到洛阳做些生意,我们回途行到山下,家父突然有事离开,便让我到这金云禅寺暂候,最多明日家父便会来此相接,冒昧打扰,不便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玄感合十道:“施主言重了,既是施主还未进膳,就将就一下,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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