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麻烦,尤其是第一个站队的人。
郭太后问李德裕,“你大人,你是百官之首,你来说!”
李德裕吞吞吐吐地说道,“太皇太后,光王虽然天资愚钝,但他生性纯良,宪宗老皇帝一直对他青眼有加,所以下官认为光王能做个好皇帝”。
“荒谬”,郭太后嗤之以鼻,“宪宗皇帝是哀家的夫君,他青睐哪个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你就说说这个傻子有什么本事治国吧?”
李德裕哑口无言,不敢说。
倒是马元贽壮起胆来接话道,“太皇太后,有满朝文武辅助,假以时日,光王必定能学会如何治国理政”。
郭太后逼问道,“学?怎么学?都是满朝文武治国哪要皇帝何用?现如今,黄河发水,水淹千里;淮南天旱,饿殍满地;边陲作乱,民不聊生;赋税混乱,国库空虚,你们一个个文武大臣,谁来告诉哀家,如何治?何以治?”
群臣大气都不敢出,郭太后抛出的课题太大,谁敢接?
蒋子文一直在冷眼旁观,心想这个郭太后有两把刷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时郭太后把矛头对准了他,恶狠狠地看着蒋子文问道,“光王,你说呢?”
蒋子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李德裕,“李宰相,太皇太后说得太快,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简单一点”。
郭太后冷笑讥讽道,“痴儿就是痴儿!”
李德裕尴尬地低声向蒋子文解释,现在黄河两岸发大水,淹死了不少人;淮南地区又闹旱灾,又死不少百姓;西北地区游牧民族频频犯境,闹腾得很;税制有点混乱,国库里已经没钱了。
等李德裕解释完,郭太后不耐烦地问,“痴儿,你听懂了吗?”
蒋子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朗声说道,“你们这些文官武将就没有一点想说的吗?”
众大臣依然三缄其口。
在这个立储的关键时刻,静观其变是大臣最好的选择,过会看谁占上风了再站队不迟。
蒋子文接着说,“我来说,这些军国大事,无非两件事……”
李德裕问道,“哪两件?”
蒋子文伸出手指来说道,“一件对内、一件对外”。
李德裕心中窃喜,正如齐安所说,蒋子文清醒的时候说话犹如圣贤。
他接着问,“对内该如何,对外该如何?”
蒋子文不疾不徐答道,“对内,以民为本,举全国之力赈灾,我大唐泱泱帝国,受灾之地能占几成?故,督各省富庶之地集中援助灾区,安置灾民,哪个省推脱,则加哪个省的赋税,不是国库空虚吗?正好充实国库。对外嘛,边陲那些事就是你们这些武将无能,李宰相,马上将驻京的武将轮换派去西北,谁打了胜仗谁回来!还有什么?税制是吧?这个就不用在这里议了,回头散了朝我给你们好好讲讲怎么收税,在汉朝都能办成的事,到了你们这还不会收税了,荒唐!”
议事堂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傻子光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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