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石坪位于半山腰间,占地足足十丈方圆有余,相距山脚少说也有千仞开外。
“呜......呜......呜......”
四下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尽管不时有强劲山风呼啸而过,此处依旧云遮雾绕,显得空旷神秘,又灵性十足。
石坪上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长年历经风雨侵蚀,赭黄色的山石被磨砺得粗糙之极,布满无数坑坑洼洼,裂缝深浅不一,纵横交错,隐约可见,阴暗的缝隙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青苔。
三名元婴修士气息强横,盘膝端坐各自玉石蒲团之上,互相含笑注视打量。任凭山间罡风怒号,身上的法袍竟无丝毫涟漪、褶皱,头上的发丝都不曾随风扬起。
一红、一青两名修士几乎并排而坐,面容虽白净俊逸,气度潇洒不凡,终究抵不过岁月无情,已然留下明显的沧桑痕迹,一眼可见人至中年。
对面一名黑袍修士,貌相沉着刚毅,颌下留有一部黝黑短须,真实年岁、相貌却要年轻许多,一双眼眸清澈明亮,充满勃勃活力生机,更蕴含着对未知仙途的热切渴望。
三人正是白失轩、董笑尘和余跃,相约今日在此一晤。
“白、董两位道友的大名和传奇过往,余某早已如雷贯耳。身处遥远的昊封大陆,竟能一睹真容,委实三生有幸!”
元婴修士不但心志坚韧,面临世间的聚散离合,早已看得透彻淡薄。但不知是何原由,三人的眼神竟有些许的闪烁波动,显见此刻心底波澜已起,并非如外表一般无动于衷。
“董某一直以为,此生仙途,注定与白道友携手抵达尽头,不曾想,千年之后,同道自故土而来!”
董笑尘率先朗笑了几声,不疾不徐地说道,言语低沉舒缓,夹杂着少许的苦涩、感慨。细细品味之下,这番话实则还有一层隐晦之意。
“修真岁月枯燥冗长,如此倒平添了一丝慰藉与变数。”
白失轩、董笑尘游历至“昊封大陆”日久,与故土的“一剑宗”、“无量宗”几近脱离了任何瓜葛,但心中牵挂怀念犹存,纵是岁月无情,千山万水阻隔,也不能完全割舍斩断。
余跃自故土而来,两人爱屋及乌,自然心生一种亲近与好感,心底不由暗暗期盼,旧时宗门弟子发愤图强,早日涌现出类拔萃的后辈,一举缔结元婴。
“董道友言重了!”
单论修为境界,白失轩、董笑尘两人远胜余跃,但三人毕竟已属同阶修士,以往高不可攀的前辈大能,眼下余跃已可与之平起平坐,以道友互称,恍然如梦一般,一时之间,令人难以置信。
“昊封大陆号称修真圣地,但对余某而言全新又陌生,如何立足、生存乃至提升修为,窥探天地大道,一直毫无头绪。如今和两位道友一同追随乐大修士麾下,心中当即大定,先前的忐忑、迷茫亦是烟消云散。”
余跃连忙拱手谦让,言语间虽略有些夸张,倒也没有太多矫情虚伪之意,大半是心中所思,真实所想。
“修者抵至元婴之境,眼界见识已大为不同。主修功法本无正邪好坏一说,有助登顶大道者,即为上佳之选。”
寒暄感慨一番过后,三人的话题自然转至修道探讨。
“咳咳......凡事皆有例外,平心而论,鸣幽司一脉的法门,寻常修士难以安然接受。”
季罗花来自外域“畜狱宗”,从其宗门称谓便可略知端倪,抽炼生人魂魄、侵蚀心神灵智、污秽修士灵宝,乃至元婴......手法诡异,血腥残忍。
“畜狱宗”功法剑走偏锋,居然闯出了一条修炼门道,季罗花更是位列“昊封大陆”三大顶尖修士,仙道无人敢说三道四。纵是背后议论,白失轩亦是小心斟酌措辞,尽显委婉圆滑,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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