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杨蟾来到紫隐地师所住的西跨院耳房,见紫隐地师正于榻上打坐,于是上前了解伤情。
紫隐地师微微睁眼,向杨蟾点头行礼,之后长叹道:“杨道兄,燕姑娘此去招摇山多日,按时间早该回来了,可是此时仍不了回来,莫非她此行遇上危险?”
杨蟾见紫隐地师满脸愁容,知道他为燕璧焦虑,其实自己内心也犯着狐疑,却还得安慰几句:“紫隐道友,燕姑娘道行数千年,法力无边,功力深不可测,当今三界,能伤其身者寥寥可数,故而她岂能遇上危险?就算真的遇上妖魔鬼怪,以她能力,自然不会有任何麻烦。”
“杨道友所言不假,不过招摇山离此不外乎几天行程,以燕姑娘法力或许更快,然此时还无任何消息,我真替她担心。”
“或许要寻找那通天犀并非易事,在招摇山有所耽误也在所难免,紫隐地师你就别再多想,见你身上之毒蔓延的不是太快,我放心了许多,放心休息吧,我出去处理一些事务。”
杨蟾交代完毕,微微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然而,当他刚开门走了出来,便见一道童神色慌张的跑过来。他一脸慈祥的迎过去,拦住道童问道:
“灵儿,为师说过,遇事需冷静,切不可慌张,说,何事令你这般失了分寸?”
“师父,大事不好了!”那道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得师父面前,急忙稽首行礼道,“东瓯国的军队向山上杀来了,士兵们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杀,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胡说!”杨蟾责备道,“我雁荡山与东瓯国素无仇怨,东瓯王与为师交情也不浅,无缘无故那东瓯王怎么会派兵杀上山来?”
“徒儿没有胡说,师父!”道童急忙说道,“真的是东瓯国的军队,他们举着东瓯国的旗帜,领头的徒儿认识,就是那个蒙汐将军。”
“真有此事!”杨蟾见道童说的那么认真,他急忙掐指算了算,之后也脸色大变了,深深的叹息着道,“忙于他事,却没发现我雁荡山竟有此劫。灵儿,你立即叫来风儿,你俩把房间里的紫隐师叔送到后山洞中躲一躲,为师不到,你们千万别出来。”
“诺!”道童再次行礼,转身急忙找人去了。
杨蟾等待道童离去之后,他才急忙赶往雁荡山虚元宫前。
到得虚元宫前,他便听到一阵乱七八糟的嘈杂声,有喊“杀”的,有因疼痛嚎叫的,也有兵器相碰的声音的,还有人因得意而大笑的。
在前方树林里,有哀嚎着逃跑的小道童,也有被追赶上然后被砍杀的,到处都能看到穿着道袍被身着铠甲的士兵追逐着,地上躺着无数尸体,一股黑红色的血液从石阶上流下去,已然汇聚成一条小溪。
“住手!”见此情景,杨蟾惊讶中带着愤怒,他大喝一声,身子突然离地而起,在空中化成一道青烟向一个举着刀准备砍杀一个道童的士兵窜过去,挨近那士兵后,左手猛地一推,那士兵立即身子飘起,往后飘出几丈,撞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竟然一命呜呼了。
那士兵还真是个废物,就这么轻轻一扔,就跟扔蹴鞠一样,随便一扔就将性命扔没了。
正忙于砍杀的其他士兵,见自己人被扔了好远并且没了生命,于是,经过一阵诧异之后,唧唧哇哇的冲过来。
毕竟杨蟾乃修道之人,杀人这种事他还真不习惯,朝他冲来之人虽有十几个,然而他只需眨眼功夫就能将其全部杀死。可他下不了手,尽管他看着地上摆满了他雁荡山的弟子,愤怒的火焰正在他体内熊熊燃烧。
于是,他双脚一点地,身子在空中扶摇直上,一晃便跳出十几丈远。
他要将那些丧心病狂的士兵引到树林里去,所以当他落到地面上时,他又救下一个弟子,而那些士兵们,像饿狼一般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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