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纹路的实木桌子,布上了韵致的茶具。上好的茶,还有上好的俊男靓女。如果此刻是一对你情我意的情侣,那就是午后最醉人一壶茶,沁着香气,袅袅萦绕。
程之贺在舞弄着茶艺,胡之玉坐在对面静静地不语。
胡之玉的眼神似是在观赏着落地窗外的花花草草,又似是若即若离地在程之贺身上停留。
岁月若如此刻静好,那该多好。可是岁月只管流淌,它不问情与愁,不问风花与雪月,也不问胡之玉该不该为她停留停留。
甚为讲究的程之贺还在有条不紊地洗刷烫涮着,似乎他是要泡出一壶绝世的茗品,是要给唇齿留下难忘的记忆。最好能刻在舌尖上,久而不散。
忙里偷闲的程之贺抬头看过去一眼,那景似画似仙,就在这午后的静谧里。
终于第一杯茶水进了杯子,红着,又金黄着,似是一缎绸锦,含着无可比拟的柔和。
胡之玉端起来,细细地闻着,轻轻地吸上一口。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弥漫着,就散向了神经和四肢百骸。
好茶,真的是壶好茶。
顺着杯沿看过去,视线里就是那个陶醉在茶里面的程之贺。被斜阳渡上了光芒的身影,似是镜头下的写真。硬朗着、霸气着、风度着又诱惑着。
胡之玉不敢细细地品味,她怕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她怕她的心一不留神就被那层光束收走了,从此找不到了。
此时,二人无语,只有茶在语。香着香着,就走向了神经。甜着苦着,就丰富了味蕾。
程之贺一晃而过的眼神,就将胡之玉淡淡的忧郁装在了眼底。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即将要说什么,那份忧郁没有因为茶香而淡,没有因为茶苦而浓。就是淡淡地,令程之贺读不懂。
反正发起邀约喝茶的人没有开口,他程之贺就不着急过问和催促。
喝茶喝的就是一股耐性和韧性,急不得,慌不得。
不知喝了多少杯,茶色也见着淡了,胡之玉终于收起了思绪,清了清嗓子,看向了程之贺,她要说话了。
程之贺放下了茶杯,正直了身子,洗耳聆听那即将到来的新奇。
掂量着,胡之玉还是问了,“程之贺,你家是不是特有钱?”
程之贺已做好了各种准备,迎接胡之玉的谈话。但是胡之玉的话一出口,还是使他吃惊不小。他愣了愣,不知她提的是哪一壶?思索了片刻,程之贺诚实地答道,“是。”
胡之玉紧接着又问,“有多有钱?”
程之贺真的是不见底了,她这是要干嘛?
“怎么了,没过门,就要管家了?”程之贺调侃着。
“我需要你正面回答。”胡之玉无心与程之贺调侃。
“几个亿?几十个亿?还是几百个亿,不知道,反正我也不关心这些事情。”程之贺搞不明白胡之玉的意图。他感觉胡之玉不是个拜金主义者,一度的金钱界限还曾惹恼过程之贺。可是现在这话问地,怪怪地,又令人生闷来着。
胡之玉尽管早有预料那厚实的家底,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对于她来说,对于多少人来说,那都是个天文的数字。
胡之玉了然,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然后,又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
不明白所以的程之贺观在眼里,又急在心里,“怎么了,然后呢?”
胡之玉喝口茶,抬头回敬程之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恭喜你生在如此优越的家庭。”
程之贺被这种莫名其妙的谈话压抑着,不得其解,“再然后呢?”
胡之玉轻描淡写地就回了句,“再没有然后了。”
就像是一块肉在那儿悬着,香喷喷地,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就没了。程之贺的胃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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