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看得心里一阵纠痛,或许是叶紫璃脸上的落寞令她有些愧疚,这本不该是她承受的,这重担原本不该由她来扛,叶紫璃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成全,担起这原本不必属于她的重担,可这古月的江山是枷锁,一旦套上,便是一生。
清羽深吸口气,收拾内心的伤痛,走近叶紫璃,“夜深露重,表姐还怀着身子,怎么坐在这了?”
叶紫璃回头看她,脸上的落寞一展无余,又转过头去,看着东漓国的方向,道,“你说,这个时候父亲母亲在做什么?不知道叶国公府还好不好?”
清羽从背后抱住叶紫璃,将手臂收紧,这么贴着叶紫璃,鼻间尽是琉璃繁缕的味道。
“对不起。”
叶紫璃深吸口气,拉住她的手,“羽儿,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这个,以前都是你护着我,明明我才是姐姐,可你却才更像姐姐,不让任何人欺负了我。”
“表姐,我。”清羽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眼中的光芒瞬间黯了下去,时间怎么这样快,一天天过去,她们一天天长大,当初兄长们行军打仗数年不归,只剩她们二人形影不离,相互扶持。
“如今,也该有我来护着你了。”叶紫璃拉过清羽,让清羽坐在她对面,二人的手紧紧地叠在一起,清羽摸了摸叶紫璃的肚子,“以前有你,以后有他,我便在不会寂寞了。”
“他记起了什么吗?”清羽将目光看向跪着的浥尘,压低声音。
夜风来袭冷的刺骨,这大漠的天气就是多变。
“只要他想走,我便不会留,我也留不下不是吗?”
叶紫璃苦笑一声,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前些日子研制出了一种生子蛊,纵是男儿身也可受孕,你和楚相至今未行拜堂礼,你可是怕日后无子嗣才…”
清羽顿了一下,她何尝不想与心爱之人行天地之礼,结百年之誓,可她做不到,“我不与他行拜堂礼是我无法与他同拜高堂,虽然楚王未死,但终究是我杀了他一回,慕容家家破人亡也是有楚家逼迫所致,我与他在一处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大逆不道,何况,我是暗影,他是战神,我是歪魔邪道,他是正道君子,魂珠出体之后,我原本不该再活在世上,重活这一回,他还肯接纳我,还能将我放于心上,已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已不做他想。”
清羽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纵然前些年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纵然每每在死亡谷被猛兽伤的体无完肤,也不曾离过身片刻,十年之约,大概便是那黑暗里唯一的光明,她一直撑着这条命,等着一个人。
她犹记得,十五年前楚沐笙离开时给她的那个吻,如一抹阳光将她照亮,直到如今,她还总是梦见那年初见的场景,梦见他那温柔的眼神。
叶紫璃看了一眼还在罚跪的行列之中只剩下了浥轻尘和楚沐笙,楚沐笙一直低着头,反倒是浥轻尘不时的看向这边,那眼神满是期待。
“我先回去了,你别耽搁太久。”叶紫璃站起身,对着下面罚跪的浥轻尘慵懒道,“还不走。”
夜里真是有些凉,清羽缩了缩身子,天边冷月半掩在云层里,忽而划下一颗流星,光亮将她的侧脸照亮,她眸中盈盈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沐笙想到方才她和叶紫璃的谈话,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到一般,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也是,这几日自己确实折腾的她有些狠,只是若非如此,她怎么肯乖乖的来古月,她说过不想入皇宫半步,只是他们若不来,清羽永远也不会放下心事,至少,能说出心事,这便是好的。
轻轻抱住她有些冰凉的身子,对不起,我不该一直逼你与我成婚的,我只是怕此刻抱住的你不是真实,也害怕百年之后,你不愿意与我归于一处。我便是这般的霸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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