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胤微微扯了扯嘴角,看了之涣一眼,无奈微叹一口气。他哥这话说的,明摆着就是把他当挡箭牌来用……近日族中事务哪里多了……
之胤心里苦啊。哥哥能用王师的身份顺理成章地陪在长安身边,七笑死皮赖脸地黏着长安,慕清儿撒娇又卖萌。就他一个没有任何立场去站在长安身边。这样也就算了,他的案头还堆满了公文……
之涣一直看着之胤,之胤却无反应。他又微微咳了一声,之胤这才回过神来,配合道:“嗯,是啊,慕清你就留下来帮衬我……”
他话未说完,慕清儿便嘟着嘴抗议:“不要!”
嘿,还被嫌弃了!宝宝心里苦!
之涣正经地诱惑道:“若你好好地留下来帮之胤,我回来就允许你出去玩半个月。如果不听话,就把你捆着,捆到我们回来。”
慕清儿歪着头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立即就放开了长安的手:“好,成交。老大,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之涣淡然应之:“自然。”长安看了看一脸满足的慕清儿,又看了看倚夜之涣:总感觉有阴谋的味道。六尾狐宗——
“如何了?”清宸隐在了昏暗的光线之中,懒懒地传出声音来。小小细细察看了云孚冀南的情况,回禀道:“族长,他还没醒过来。”
“那就泼醒。”
“是。”小小领命,立即将一桶水泼在了云孚冀南的脸上。这么多天来,族长每日都是把云孚冀南打昏、泼醒、再打昏。也不知冀霖公子到底给族长出的什么主意。虽说云孚冀南还是一副冷漠心死的样子,但这番折磨之下他也是不成样子了,小小作为施刑者,内心只觉罪恶:他这是在作孽啊!
一开始他也是拒绝的,但族长那个阴鸷的眼神更可怕,他一怂,就立马滚去虐云孚冀南了……希望云孚冀南日后不要记仇。
云孚冀南这几日一直在浑浑噩噩地做梦,梦见很多破碎又模糊的东西。而今日,梦境里那个声音终于能被听清了:婉转万千如莺啼,缱绻柔情。是谁的声音,在如此深情地唤他的名字?
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侵袭而来,身体一个激灵,梦境便崩离。他清醒过来,咳出呛入的水,缓缓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有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下来,浸入他的眼睛,疼。
清宸见他醒来,从昏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俯身对上了他的眼睛:“云孚冀南,清楚自己欠下什么了吗?”
那双眼睛,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好像!突然,他的脑海中一双赤瞳一闪而过,与眼前的眼睛竟有七分相似!莫名的,云孚冀南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连微弱的呼吸都乱了。
清宸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不禁就微微地笑了起来:“看来,你想起了一些东西呢。”清宸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转身,面无表情地下令:“打晕。”
又是一声闷响,颅后一阵剧痛袭来,云孚冀南眼前一黑,便又栽了下去。等待他的,依旧是梦境。另一边,长老殿中已是危机暗藏。
“你们看看,看看他做的是什么糊涂事!狼族趁我族易位之乱频频骚扰我族,而他呢?对退敌之事置之不理,还将生父云孚冀南关押在地牢日日虐打!”八长老已是急得焦头烂额了,不停地转来转去。七长老也是叹气连连:“自从他继位以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个死去的娘,根本就没将六尾狐宗放在心里过!”
这么一说,三长老这些天受的气倒是全被挑了起来,他一掌将一旁的桌案给劈烂:“老子也是受够了!又是给那个浮漓夷夜加尊号,又是让老子给她下跪的,真的把他娘的当神供了不成!若不是老子还顾着六尾狐宗,老子早撂挑不干了!”
“就是啊,那小子还一副没脸没皮的无赖泼皮样,对我们这些长辈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老夫差点没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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