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君领着连生等人往流觞亭去,对连生道:“兰亭姑娘声名远传,每月前来求见、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她不堪其扰,便约定先在流觞亭作诗,她读过诗,选定十人进门待茶。”
“你不是说兰亭姑娘貌丑无比,兰家门可罗雀吗?”连生见林茂生欲言又止,便拍拍林茂生的肩膀,替他问道。
“这也不是我说的,是那些在流觞亭就给刷下来的人瞎传的。”郑如琪咯咯笑着,“我和兰姑娘是幼时闺中好友,她啊,不敢说貌若天仙,也绝对称得上超凡脱俗。现在林大哥是不是更跃跃欲试了?”
“唉!”林茂生叹了口气,“现在更没底气了,我哪会作什么诗嘛!”
“别担心,这一关我和连生帮你。”
连生问道:“如琪,你可是有主意了?”
“简单,兰亭待在阁里,外面什么人、什么样貌都不知道,论诗才俊秀,千古文章,你怎及得数十位骚客文人?所以一会儿但以奇取胜,越怪越好,让她读了你的诗,心痒难搔,必得见你的人方可罢休,十篇之中,你便能占其一了。”
连生听了大笑:“主意是好,不过有些糟蹋诗词吧?”
“那你依是不依?”
“依!”
一行人到了流觞亭,因来得晚,后面的位置思考时间长,都给人先占了,连生只好去坐首席。他抬眼一看,竟有三十多人端坐流觞,身后各站着陪同亲友,看来兰亭姑娘的吸引力果然非同凡响。在座的多数是而立以下的年轻人,也有三四位五十岁以上的老者,看上去道貌岸然,可眉眼间却露着几丝轻薄和猥琐。
连生好奇地问刘婆婆:“那几位老人家也是来向兰亭姑娘求婚的?”
“也不尽然。这里有不少是想一亲兰亭姑娘芳泽的登徒子,虽有诗才,可年老力衰,或武艺不精,不敢与兰玉比武,过了流觞亭这一关,最多能得兰亭姑娘奉茶礼遇,出了兰府可为同好间显摆的谈资罢了。”
兰府一位长者见众人皆已入席,斟好几杯酒,搁在睡莲叶盘上,使其顺流而下。他朗声道:“在下兰陵叟,今日小姐以‘墨斗’为题,请各位依规矩饮酒赋诗,畅兴而发。”
第一杯酒,自然在连生面前盘旋,连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将睡莲叶推向下游。郑如琪道:“你可想得了?”
“想倒是想了几句,尚未成形,我想用《沁园春》的词牌来作。”
“好哇。听我的,上阙极尽豪放之能事,有多狂妄就写多狂妄。下阙攻心,好好调戏调戏兰姐姐,她读后能脸红心跳,气得吐血最妙。”
“这……太无礼了吧?”连生担心道。
马恒煊此时也说道:“是啊,如琪你莫惹出麻烦来。兰亭姑娘心高气傲,可不是轻易受得玩笑之人。”
“您放心吧。我与兰姐姐多年不见,她现在还没嫁出去,真当自己是回事儿呢。我这么做是帮她,万一她真生气了,大不了你们推说是我写的便是。”
连生看看刘婆婆,见她偷笑不语,便勉强答应道:“好吧,出了问题你可别躲在身后。”
“不会不会。”
连生思维良久,得了一首《沁园春·墨斗》
点墨藏胸,口吐玄机,百工是襄。便立些规矩,栋梁隼卯,按部就班,约法三章。天下英雄,王侯将相,谁敢狂言论短长。看邹鲁,多少班门客,旗鼓相当。
经纬一线相牵,轻界判阴阳弹指间。叹张良无计,墙梯云纵,周郎伐谋,舟楫翩跹。勿使闺中,春思少趣,玉杵蓝桥枉少年。罗床起,画纸为棋弈,饶尔三分。
郑如琪看得露齿窃笑:“妙啊!上阙够狂的,墨斗写出了天子气象。下阙能把兰姐姐气疯了,戏晕了。”
马恒煊皱着眉头道:“上阙气躁,下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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