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桓古离去的阴影还萦绕在众人心中,但是三界平静了不少。如果说这期间最大的事情那就要算是偃月失踪了。有人说她为桓古殉情了,也有人说她是没脸面对师门自尽了,种种的猜测和流言蜚语,也慢慢的平息。是啊,这世间有什么能抵得住时间的无情呢?
江蓠没有在来,也没有消息,只是派人将雪姬送了过来。白若冰的伤恢复的不算快,太多的心事压着她,不得纾解,这也是必然的。月色正浓,仿佛能看得见嫦娥仙子身着广袖长裙清冷的望着人间。有微风浮起,廊前的花在睡梦中轻轻摇曳,摇晃着曼妙的身姿吐露着醉人的芬芳。白若冰已经睡下了,只是睡的很不安稳,这些日子一直是这样的,轻言想要给她加些安眠的药材,但是白若冰不允,她等待着有人入梦,桓古、墨色亦或是江蓠都好。
静谧的夜色中,白若冰榻前的空气突然扭曲了起来,随后江蓠现身,一身黑色的战甲,几乎和黑夜融合在一起。银白色的发整齐的用墨玉的头冠束起,没有一根落下。江蓠就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若冰的睡颜,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轻轻的蹙在了一起。江蓠伸手,如玉的手指轻轻的点在白若冰的眉心,随后她的眉心处燃起一丝亮光,须臾间又消失不见。然后白若冰的眉头开了。江蓠的手指沿着白若冰消瘦的脸颊下滑,指腹间的温暖和滑腻让他留恋,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扯回手,轻轻的为她拉上被子,掖了被角,又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却缓慢落下一吻,然后,他站直,脸上的表情坚毅和果决,下一刻,他没有任何的犹豫,身形再一次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苍云山、缥缈幻境、伏魔窟,月色撩人。
“阿福,你准备好了吗?”江蓠提着龙骨剑,站在古色古香的诛心封印盘前说道。
平时看起来懒洋洋的穷奇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它扬起高傲的头,释放出它上古妖兽的威压,那份气度凛冽傲然。它没有出声,只是浑身的毛发抖竖了起来。
“那我们开始吧!”江蓠拍拍它的头,江蓠的眉头微蹙,薄唇抿着,执着龙骨的手臂轻轻抬起,而那穷奇看了一眼它身边的江蓠,双眼释放出嗜血的红光,又能和主人并肩征战,它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这世间,唯有和主人一同征战才是最能提起它兴致的事情。
整整三日三夜,风云变色、电闪雷鸣,整个苍云山都在颤抖。
……
再次睁眼,已经是四日之后了。
“轻言,是不是缥缈幻境出事了?”这是白若冰说的第一句话。
“呃……他……”轻言不是不想说,她想了好久要怎么同白若冰说,到真格的却一句都想不起来,她真的不想师傅伤心,她害怕。
“还是我来说吧。”季严的声音响起。
“掌门师兄!”白若冰看着季严,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轻言,你先下去。”季严吩咐道。轻言担忧的看了一眼白若冰,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师兄,你快说。”白若冰心急如焚,心中的不安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漫延开去。
季严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伸出手,将一把通体黝黑的剑递给了白若冰。那剑锈迹斑驳,隐隐的透着血腥的味道,仿佛就连普通屠户的刀都要比它好上几分。白若冰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苍白如雪。那剑她怎么可能不认识,龙骨、那是龙骨、江蓠的龙骨!寒意在周身漫延开去,她整个人仿佛的都被冻住了,没有泪、没有话、没有伸手接剑,也没有动。半晌她的目光才从龙骨剑的身上移开,转而看着季严,眼底泛着血色,胸口翻腾的血气被她强压了下去,她死死的握着拳,哑着声音,全身甚至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出什么事了?”
季严稍稍别了头,不忍心看白若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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