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清凡落地的地方。”白若冰道。
“他说他是落地不稳才弄了一身泥土是么?”江蓠问道。
“是!”季严点头。
江蓠蹲下身子,捏起一小撮泥土,用拇指和食指细细研磨,然后将手指放在二人的眼前。
季严和白若冰的脸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到这里他们都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这里的泥土是黑色的,且比较干。按理说根本不应该在杨清凡的身上、手上留下那么重的印记。况且杨清凡身上泥土的颜色有些发红,那泥土白若冰记得,因为颜色有些特别让白若冰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有在他们刚刚详查过的那片有溪流经过的地方才有。颜色对,湿度也对,那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杨清凡在遇到他们之前就已经到过这个地方。
三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半晌,季严才痛心疾首的道:“真的是他!”
“他的修为本就很高,如今又将魔功修习到这个程度,恐怕……”白若冰没往下说。
“师叔也不用太过担心,你也看到了,那月只有一道红边儿,并未成正真的血月,可见他的魔功还未大成,以师叔的修为同他应该……尚可一战。”江蓠安慰道。
“是啊,只是尚可一战了,已经没有把握了。”白若冰道。
“帝君说的有道理,看那月亮,他若想真正修成魔功还需几年,我们还有时间,盯紧他,抓住他的把柄,替问道上仙清理门户!”季严道。
“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江蓠道。
“嗯,那我们分头想想对策,如若想到速速联系。”季严道。
江蓠没有马上说话,顿了下才道:“好,师伯、师叔……保重!”
“帝君保重!”季严说着转身走去。
白若冰看着江蓠,江蓠也看着白若冰,两人都没有说话。眸中却隐含了千言万语,同样的悲切,同样的哀伤,同样的无奈。白若冰忽的转身,江蓠下意识的抓了她的衣袖。
“冰儿?”季严停下脚步回头唤了一声。
“来了!”白若冰应着,回身看着江蓠。
“你……要好好的。”江蓠轻声道。
“你…。也是!”
月白色的衣袖从江蓠的指尖溜走,手中已然空空如也,但是他的手臂还保持的刚刚的姿势,柔柔的触感仿佛还萦绕在指尖,然后渗透进心头。
“一切有我!”他喃喃的重复着。
萧念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很高兴,江蓠勤政的很,几乎可以说是凡是都要亲力亲为,他终于有时间去游山玩水了。可事实上他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江蓠是在切断自己的退路,不给自己一点的时间,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她。萧念没有办法去劝慰,也不想劝慰,如果真的断了,说不定与他们两个都是件好的事情。情之一事,让人欣喜、让人疯癫,即便是看似超脱的江蓠也做不到。萧念不禁叹息,也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离这“情”字远一些。
白若冰很忙,或者说她让自己恨忙,除了处理日常的事务,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把自己关在藏书楼中,不停的翻看典籍,只是午夜梦回中,他便会不经意的闯了进来,让她没由来的笑,没由来的哭。杨清凡的事情没有什么进展,想抓住他的把柄不是件容易的事,还要有好的时机,不过这确实是季严和白若冰心中最大的事情,他们也曾找莫逸阳商议过,只是见过莫逸阳后他们更加担心了。莫逸阳的修为没剩多少了,每天用血去滋养暖玉床让他有些吃不消,虽然是用各种珍稀药材养着,但是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血月发生的那晚,他什么也没感觉到,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但是莫逸阳却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提示。七月十四,月华最盛,那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么?无论如何季严和白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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