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月听完,微微一笑,续问“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只要我唐滟能做到的,定在所不辞。”
南宫雪月仍沉默,低头看着卦,若有所思。
但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想,她在等唐滟自已开口。
“如果我是子母,”唐滟道“我一定会让唐门自己说出该如何补偿金家,不让子母难做。”
“我不是这意思。”南宫雪月道
“是又何妨?”唐滟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读史书不就为了长智慧,莫犯古人犯过的错误?”
南宫雪月笑了,都说唐滟有智慧,看来所传不虚。
“听说,唐门的掌门是可以成亲的。”南宫雪月随口一问
唐滟笑道“就怕没人敢娶…,”
“如果是结成儿女亲家,也要少主自己同意才行,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她将来反悔,又如何收拾?”
南宫雪月叹道“我常羡慕逍遥游里那只大鹏鸟,寿与天齐,能遨游天下,不若蜩与学鸠,困于榆檀之下,无其才却笑其志。”
唐滟沉默了,她将始终直立的身子往椅背靠去,舒缓紧绷的情绪。
南宫世家在与唐门经历长达二、三十年的殊死战后,如今已迅速复兴,不但富可敌国,还与南海门共同掌握着武林的命运。可唐门呢?还在故步自封,紧抱着随时可招灭门之祸的欧阳世家,并让天下武林闻之色变。
“是该做出决定与改变的时候了。”唐滟目光透着坚定的光芒道“若有鲲鹏之志,唐滟绝不教她发蜩鸟之音,决不任其困于榆檀之下。”
南宫雪月道“当初,前子母慧眼识英雄,在蓝掌门尚未成名之前,便亲命我前去武当山下与之结交,虽然未如愿结成亲家,可情义已种。后来南宫世家能渡过危难与复兴,几全仰仗蓝掌门仗义。”
唐滟苦笑“天下还有第二个蓝掌门么?”
南宫雪月笑道“有的,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世人都说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或说千里马易得,伯乐难求。可只有我南宫家,伯乐不假外求,可千里马确是千年难得。”
南宫雪月与唐滟于密室整整谈了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谈了什么,这是她俩的秘密。或许之前两家的仇恨太深,太难以弥补,两人才会分外珍惜。
两家能从乱世中渡过重重危机,其中艰辛也只有她俩才知,又岂堪为外人道?因此两人才会惺惺相惜。
晚宴甚是丰盛,南宫世家所有的人几乎到齐,百余名锦衣卫及吏僚沿着湖畔,边用餐边享受着旖旎山光秋(冬)色。
湖中,花船上有唱着戏曲、弹琵琶、古筝。
更有窈窕美女,载歌载舞,这场面比皇宫尤过之而无不及。
唐滟感慨道“不来南宫世家,怎知江南富美、瑰丽?”
主桌设在揭纱岛,四面环湖,上有明月下有花船、灯船、月影,美不胜收。
无双笑道“看来该把皇宫搬来此处。”
众人入座,南宫雪月坐主位,无双没法让,只好坐在其右,而蓝生早一屁股坐在客席,拉着霜儿在身旁,不肯起来,另一主位便让给了唐滟。
唐滟道“听闻子母从不与外人用餐,即便是自家人也极少同桌,今日唐滟沾了长公主的光。”
南宫雪月道“唐掌门说得没错,我门子母确实不与外人共餐,五年前皇上与长公主来访,为顾全我派传统,因此也未留下用膳。”
“今日与客同欢,是我门千年来第二次。”
宝儿问“还有一次呢?”
南宫雪月道“那次是六十年前,前子母与令师父与师叔同桌。”
无双笑道“原来是我沾了蓝掌门的光,方才还暗自窃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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