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远在小王庄上完完整整地生活了十七年,其中孤儿生涯占了一小半。十七年里,他的年龄,他的桀骜的异于常人的性格,他的特殊的身份,让他无法与村上的多数人融为一片,但总还是结下了几个恩人,也结下了一些仇人,何况,还有祖传下来的未了恩仇呢。
老族长王敬天早已不能料理族事,原先的几个族中老人也老得无法接班,在比他们稍微年轻的人里,王敬天的儿子王重祖的辈份是最高的了,又得了王敬天的亲传,所以就顺理成章地接过了族长的大旗。
原来的村支书王玉海呢,也已经退居二线,不过在村上说起话来还是有着一定的余威。
王重祖和王玉海一同来到了鲁蒙县城南派出所,还有几个人跟他们一起来了,有的是真心地为王向远的儿子王超着急,有的则纯属看热闹,不过王超来到小王庄没几日就闹出这么多这么大的动静让他们认定这小子与他爹一个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冬发和刘翠翠的儿子和孙子也来了,他们呸呸呸地吐着口水,咬牙诅咒着,盼着多年前的仇人家里能被斩草除根。
王重祖和王玉海向所里的公安人员说了王超的一些好话,可是警察除了告诉他们王超是一名越狱逃出的在押犯人之外,没有与他们多话,还要他们快快回家不要妨碍他们正常的工作。但他们还是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院子里想探听到一些最新消息。
刘翠翠的儿子很兴奋地跑回了小王庄,霎时间,王超是一名逃犯被公安抓获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小王庄的每一个角落,虽然一些壮年人出去打工了,但是为数不多的闲人外出时便将消息扩散得更广了。
……王超看见警察小乔一步步地朝他逼来,被铐在固定的钢椅子上的他却一动也不能动。既然无法动作,又无法躲避,王超反倒是豁出去了,将头猛地一扬,问道:“干什么?你要是敢刑讯逼供,我非告你不可!”
年轻气盛的小乔在王超所坐的钢结构椅子上踢了一脚,说道:“我们会依法办事,用不着你提醒。”
这时,有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对所长耳语了几句,所长便跟上这名警察一同到了与派出所的大厅紧邻的一条走廊里。
李彤、王丽丽以及冯志平一同迎向派出所的所长。
李彤说道:“所长你好,我们是来向您反映情况的。我是《每日新讯》的记者兼编辑,我叫李彤。”她一边说一边向所长递上了她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所长向三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他们让进了大厅里的长连椅上。
李彤对所长说明道:“我所就职的新闻单位是党和人民的喉舌,不是报道花边新闻的,更不是狗仔队。所以,我愿以一个新闻记者的职业道德和良知保证,我们所提供的情况和资料完全属实。”她从一个皮包里拿出了王超的《释放证明书》等相关材料,并将王超出狱前后的情况作了说明。
王丽丽说:“王超没有去办理入户手续,也没有办理新的身份证。”
冯志平说:“所长,我曾经是一名军人,军人与警察有相似之处。我以我的人格来保证,王超不是逃犯,他应当是清白的。我想,可能是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长已经看了出来,李彤提供给他的材料没有造假,但他还是解释道:“但我们还是要依规办事,依程序办事。你们不要着急,我想用不了太久,局里就会把真相调查清楚的。请你们稍等。也请你们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李彤将露露搂在身边,问她:“害怕吗?是不是受到惊吓了?”
露露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王丽丽也很亲热地拍拍露露的肩膀,一再地安抚她。此时的露露,被两个女人热拥着,安全感终算冲淡了一夜来的惊恐与无助。
李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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