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十分的清醒,也许正应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袁绍临死前作出了立嗣决定是十分英明的,为了整个河北的未来,崔琰也并没有理由拒绝。
正当崔琰准备开口应允的时候,大门被一双手粗鲁地推开。
回头望去门外火把林立,身着铠甲的袁尚手执利剑站在了门口。
见此状崔琰知道事情似乎已经是败露了,而袁绍看到袁尚带着兵马围住了自己的府邸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约束他了,一时急火攻心口吐鲜血而死。
袁尚执剑走进厅内,沉重的步伐在寂静的屋内产生了令人窒息的回声...
“父亲深夜召先生而来,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之事相托呢?”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中每个字都充满杀气,崔琰感觉袁绍对自己已经起了杀心,便从袁绍的床榻边站起身十分从容的回答:“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并无什么大事相托。”
“哦?”
显然袁尚对这样的话并不相信,他侧过脸眯起眼睛看着低着头的崔琰,话语中的杀气慢慢淡化了一些,转而变得缓和起来:
“也罢,既然是这样的话就请先生回去吧,等我继承父亲爵位后还需多多仰仗先生...”
袁尚在审配等人的帮助下基本控制了邺城,严防驻守在黎阳的袁谭,阻止其进入邺城,连离袁绍如此之近的袁谭都无法与袁尚抗衡,更加别说远在幽州的袁熙了。
崔琰明白现在的大势已经完全偏向了袁尚这一边,为了排除异己袁尚是绝对不会客气了,所以并没有将袁绍临终所托之事泄露,安安静静的拱手退去了。
等到崔琰离开袁绍寝室后,身旁的偏将对袁尚说:“难道就这么放崔琰走了么?”
袁尚微微笑道:“崔琰的才能的确值得我留他一命,等到我继位后他自然会归顺于我。”
三天后,审配等人篡改了袁绍临终前的遗志,在刘夫人作伪证的帮助下立袁尚为冀州牧。
得知此事的袁谭心中有所不甘,在郭图的建议下以黎阳城为根基自封为车骑将军,虽然并没有明面上与袁尚撕破脸,但是却也表面立场不听其号令。
另一方面对于幽州的袁熙袁尚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正当他焦急之时,袁熙从幽州发来了紧急书信,说明了自己愿意拥护他为合法的继承者,这令袁尚心中的疑虑顿消,仍旧让其当幽州刺史,并且妥善照顾他留在邺城的妻子甄宓。
为了安抚袁谭自己守好黄河防线,袁尚假意答应给与粮草兵马以维系袁谭的军队开支,并且遣逢纪前去当说客,然而袁尚所给予的兵马实在是少得可怜,袁谭向袁绍发信要求更多的兵粮结果遭到了袁尚无休无止的拖延。
得知袁谭和袁尚之间的硝烟味越来越浓,袁熙十分担忧兄弟二人会自相残杀,特地致书袁谭劝告他不要意气用事,万事要以袁家的稳定为重。
可惜的是袁谭并没有听袁熙的劝告,一时冲动将逢纪处死,彻底与袁尚决裂。
与此同时怀孕九月有余的张凝临盆在即,郭嘉因为二袁相争的事情很少能够顾及到她,多数时间都与曹操、荀彧等谋士商议寻机出兵的事宜。
处事周详的荀彧特地让自己的女儿荀鹂经常前去郭嘉住处陪伴张凝。
张凝与荀鹂两人一见如故,迅速结成了金兰之谊,知道与郭嘉聚少离多的张凝平日里一个人在家,便经常往郭嘉住处走动,每次去她都会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安胎香囊以及花茶。
与荀鹂关系愈加熟络的过程中,张凝逐渐察觉到荀鹂每每谈及与郭嘉和荀彧有关的人时,总会不厌其烦的提起陈群的名字,在话语之中也不乏对其的欣赏以及爱慕。
“陈群与你父亲名列‘颍川八士’之一,是当世有名的贤达,你的眼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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