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夸奖面上微微一红,忙低了头向莲花峰方向将手一摆:“不敢,请前辈随我来。”
林锋闻得李素贞此言,心内自也欢喜,当下自嘲道:“李前辈说差了,晚辈这弟子自幼懂事,倒是晚辈似他这般年纪时,教师父费了许多辛苦。”
李素贞听林锋言及张博钊,只怕他因情而伤,自笑道:“是了,碧落贤侄今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你似这般大时,还要同我对手拆招哩!”
刘廷峰也道:“林掌门实在太谦。当年三派会武,小徒不是林掌门的对手,我只当多多盯咛,无论如何也得齐头并进。现今看来,林掌门武功怕已早臻化境,便是老夫也望尘莫及了。”
稍一顿,又听他道:“敢问林掌门,敝派也随丹霞派一道往莲花峰去么?”
林锋忙道:“前辈见谅,莲花峰别苑昔年乃敝派女弟子居住之所,烦请刘掌门率门人往雁斗峰上下榻,那厢峰高地阔,便是门人舒展筋骨也有个去处,倘一同上了莲花峰,只怕拆招演练施展不开。”言罢自唤小潘送五岳派一众往雁斗峰而去。
待丹霞、五岳两派门人远去,林锋这才对龙祈然道:“嫂嫂所托之事已成,还请大哥告诉嫂嫂知道。”
话音方落,又见山径上走来一众人士: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躯宽身厚赤手空拳、女的体窈形窕左胯戴剑,身后一众魁梧汉子间藏个秀美姑娘——不是铁叉门豪杰又是何人?
他一众未至近前,忽听山径吵扰纷乱,原是周辛、刘文英一众绿林人士结伴而来。
林锋迎上前来连连拱手:“前度真源山一别,迄今七、八年矣,周掌门、尊夫人别来无恙。余骢兄可是愈发的健壮了,周姑娘,此番还要同在下拆招么?”
周舒现年已有十九,听他说起幼时之事,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她正待开口,却听身侧周辛道:“兄弟,你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如今却来戏弄小姑娘!便就不怕我老兄说与弟妹知晓了,教你今夜入不得佳人的芙蓉帐?”
众人皆知周盗王绿林出身素来口无遮拦,自也不将他无礼诨话当真,只一笑而过便罢了。
此后又有昆仑、五毒、苍山等诸教派人士陆续前来,林锋一一山门相迎安排下榻,此间不作赘述。
待至翌日前晌,众豪杰齐聚正气堂各自落座,碧落自立在林锋座旁伺候,李雨良只在正气堂外吹笛,袅袅笛音倒有几分大家风范。
林锋起身抱拳一躬到地:“晚辈给诸位前辈见礼。今有一事林某不敢擅作主张,故请诸位前来荒山一叙,万望诸位恕罪。”
他稍一顿:“小可昔年曾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今虽武林纷争渐息,然中原兵事不宁、烽火无断,我等既负侠名,便应报效家国,方不失我江湖中人的豪情本色。晚辈愚见,敢请各位前辈斧正。”
刘廷峰沉吟一下道:“敝派门人虽不成大器,然上阵杀敌应无怯懦畏死之辈,五岳派上下愿从驱使。”
紧接便听了情道:“龙虎山弟子愿开杀戒。”
“天龙寺众僧愿开杀戒。”
待众高手意义表态,才听李素贞道:“林掌门,敝派上下皆是女流,只怕于营中起居多有不便,不知此事当如何处置?”
她话音方落,曹震已上前施礼:“李掌门容禀。晚辈拙荆孟氏现在陨岩城大营,将军特替她另立了营帐,倘贵派有意杀敌,自可与拙荆同营居住。”
李素贞闻言面上一喜:“如能劳烦营中再立营帐,自是再好不过的,敝派一门上下愿效犬马!”
众高手正说着,忽听门外一人道:“兄弟!你在此间如此密谋,怎地不来呼唤哥哥?莫非是嫌哥哥武功不济难堪大用?还是怕哥哥年老血衰,不是夷子的对手?”
林锋循音而望,只见来人着一袭万福乌缎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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