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毒究竟附于哪些经脉之内,倘贸然用功,只怕要事倍功半。”
却说饮霜饮月两个在后山耍了半日,用过中饭又去午睡。待至后晌,方教个女弟子唤起来见孙济。
怪医见了饮霜抬手点指:“少堡主这娃娃,啊——生得好看!啊——坐坐坐,啊——待孙爷爷与你号脉。”
饮霜见他生得矮胖,心内不似见龙祈然那般畏惧,忙上前问安,又教孙济一阵夸赞。
待坐下探了脉,才听孙济道:“这病理我已悉知了,啊——只是内功需得水火并济阴阳互转,啊——否则非但于事无补,啊——反有大害。”
他将医理药学侃侃而谈,直将个林饮霜听得头晕脑胀、坐立不宁,只想再去后山摘果子耍子,然因往日林锋家教极严,长辈言语时从不敢插嘴打断,只好在椅上扭身玩耍。
龙祈然见他如此,心知饮霜年幼坐不大住,当下道:“霜儿,你在东洲时可学了武艺?”
饮霜闻得龙伯伯提及此事,不由心花怒放:“娘亲教我学了百步柔拳,霜儿演练给龙伯伯看!”说话间已跃下椅来,将上官月所授百步柔拳从头到尾演练一遍。
龙祈然见这拳法形神俱备练得娴熟,心知是有上官月悉心指教,当下赞道:“好,这百步柔拳乃门中入门拳术,你这般年纪艺能至此已属不易。”
正说着,忽听狄炘道:“孙仙医,这隐脉一道你也难下定论,如此贸然而为,恐有不妥之处。”
孙济却不以为然:“无论显脉、隐脉,啊——皆是人体脉络,只是一在明、一在暗,啊——涤心净体功如能相助我等所创功法,自是一大助力,啊——如去相助火毒,也是一大敌手,啊——如依我见,不若驱入隐脉,倘我等所创功法不是火毒敌手,啊——再放涤心净体功内力出来相助,也为时不晚。”
“如是新功法驱了火毒又当如何?”
孙济大笑:“老前辈,如驱了火毒,便教涤心净体功内力自在隐脉内耍子,啊——左右能自运转,倘遭人点穴也可立时冲开穴道,啊——一体双功齐头并进,岂不美哉?”
三人又论究半晌经络走向、如何由显入隐、倘生谬误又当如何补救、如火毒中途发作又当如何用药之类,待将诸般想法一一列举,已写了十数页草纸。
龙祈然在旁陪着饮霜拆招,听他三个所商皆是要紧之事,哪敢教饮霜出言所扰,自悄悄带了饮霜出门玩赏山景。
正摘了果子给饮霜吃,忽见陈秀洁怀抱饮月走来,自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惦念着他不肯成婚,再拖下去,只怕五岳派刘掌门面上难过。”
陈秀洁勉强一笑:“好在还有师父替我担着些,刘掌门也不好拂了师父的面。现下在龙熠堡,刘掌门还能上门抢人不成?”
龙祈然哑然失笑:“好啊,你原是拿龙熠堡作挡箭牌的。”
陈秀洁忙摆手道:“姐夫,您这话可是唬煞小妹了,我来龙熠堡,全是为寻大师姐庇护,万不敢教贵堡同五岳派交恶。”
龙祈然送饮霜同饮月在旁耍子,自对她道:“三弟现今贵为武林盟主,只需他一句话,哪个还敢上门扰你?”
他见陈秀洁只管盯着脚尖默不作声,自知此言又触及她心事,当下忙道:“当年欠他人情,如今也不好再去开口,秀冰也同我说过你的苦衷,也罢,此事便教她同三弟讲罢。”
陈秀洁神色黯然又看饮霜、饮月两个:“倘能如他们兄妹两个一般天真烂漫,当有多好,何苦教我空付了一世情衷?”
龙祈然知她苦受情伤爱而不得,又是幽怨又存凄苦,心内只怕她因爱生恨堕入邪道,作出些人神共愤之举,哪里还敢与陈秀洁议论此事?
当下忙道:“陈姑娘武功早成,何不收取门徒一二?也省却终日无事空耗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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