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贝坚才惊觉耳中清晰传来一连串轻微的呼息声,右手闪电般抽出环首刀,反射出一条窄长的白光,对着背后就是一个横扫。
贝坚快,他身后那条人影更快……更快地跪倒在地。
贝坚的刀勘勘从那人头顶扫过,斩下几缕极长的发丝。
人影环抱住贝坚的腰突然哭了起来,他哭嚎道:“老爷啊,是人吗?我可算见着人了……哈哈哈……呜呜呜……”
人影先笑三声,再哭三声,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敌意,可这奇异的行为倒是弄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摸摸头安慰他吗?扯蛋吗不是?
贝坚现在可不管扯不扯蛋,倒是先出一身冷汗为敬。以人影的身手若非想要抱住自己,而是来上一刀,自己怕已成了尸山上一块无名腐肉了。
其实贝坚并不知道,人影这一跪其实是无意为之,好巧不巧躲过了他那一刀。
人影哭完,一路从贝坚腰眼摸索着,一直摸到肩膀,眼看腆着鼻子去嗅贝坚的脸。
若是一美女,秋果正好也不在这里,贝坚也就忍了。可眼前这条人影虽然乱发垂腰、满脸污秽,从外形上难辨男女,可刚刚哭喊声分明证明他是个男的。贝坚反手推开长发怪人,环首刀架在他颈上骂道:“你给我老实点儿!”
怪人却好像不知道刀能杀人一般,看了看贝坚,眼光又扫过冯千和甲未中孚,哈哈笑道:“一个、两个,哈哈,三个人,你们也是来找黄……你们也是迷路了对吧,来陪我吧……”
怪人怪人看不到燕争等鬼,故以为贝坚一众共有三人。他右肩斜跨一个帆布包,此时竟从包里掏出一只断手来。怪人伸出食指点着断手的五根手指笑道:“伍子,你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早跟你过我不是变异的怪物,这世上有好多好多好多跟我一样的人,你看,你看嘛!”着把断手伸向贝坚。
棋星大骂一声变态,把脸埋进燕争的后背。燕争骤见怪人将断手伸向自己贝坚,也是吓了一跳,可借着灯光也才看清,那不是真的断手,而是木雕的右手,五指成莲花状,仿佛是个法决,想是从神像上掰下来的。这只木手显然历时弥久,表面干裂如蛛网,乍一看真如一只皮肢龟裂的人手。
贝坚哪管这只手是木是肉?认准了眼前这人是个变态,忙后退一步,生怕他又生什么幺蛾子。
怪人却举着木手向前踏了两步,“你看嘛,大家认识认识,以后就是朋友了。”
贝坚的忍耐已到极限,一脚将怪人飞踹出去。
怪人还没来得及起身,贝坚踏步上前以刀锋逼在怪上眼前,骂道:“有完没完?你是谁?”
怪人嘿嘿一笑,黑污的脸上露出一弯褐黄的歪牙,拨开刀锋举着木手向贝坚伸去。
“疯子!把那东西给我扔了!”贝坚大骂。
怪人终于变了脸色,收起笑容,五官紧缩成焦急状,交木手搂在怀里,急道:“它不是东西,它叫伍子,是我的好兄弟!”
“神经病!”贝坚又骂一声。
怪人把木手的掌心对着贝坚,指着贝坚笑道:“你看,他在跟你笑呢,他叫伍子,你叫什么?”
你别,怪人在手掌掌心以血画了一张笑脸,手掌成脸,五指便像极了一头怪异的发型,还真有点儿像一个人头。
“哼!燕哥哥,你这人是神经病对不对?”棋星拉着燕争问道。
人都成这样了,哪儿还不是神经病?所以燕争点零头,表达了对棋星的认可。
燕争:“嗯呐。”
冯千也走了过去,把提灯凑到怪人脸上,想看看他倒底长什么样子。
谁知怪人一见光源,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尖叫道:“完了完了完了,我的眼睛瞎了!伍子,我瞎了我瞎了!”
冯千连忙把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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