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赛尔运河左岸的绿洲城市阿布辛贝已经变成了一座古怪而奇特的地狱,黑色烟尘快速卷起,然后汇集在一块儿,向着城市中心地带的外围扩散开来。过了大约三五分钟左右,沙尘暴褪去,黑色烟尘聚集的方位忽然下起了大雨,在以干燥闻名的沙漠地带,这个季节降雨可称得上是一件奇之又奇的大事,而更奇怪的是,降下的雨点不是通常颜色,也不是黑色,而是某种结合了粉色与黄色的奇特组合,看上去真像是一桶调错了颜色的染料被倾倒,泼洒出去一般。
好在,这会儿撤退中的“台儿庄”编队行动得颇为顺利,那些武装分子,“活尸体”大军都消失不见了,地面上,建筑物墙壁上,除了满地垃圾,子弹弹壳和损坏成零件状态的武器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整座城市街道如同被废弃了的“烂尾建筑大集合”。
编队行军的速度很快,他们背后几个方向被运河环绕,唯一可以承受编队行驶的就是位于东南方的那座“友谊”大桥,只要通过大桥,渡过纳赛尔运河,前方就是连接的沙漠公路网,一旦到了那片广阔区域,以15式坦克为开道先锋的“台儿庄”编队就能重新获得视野优势,同时得到东南方“非洲远征基地”战区的兄弟单位兵力支援,不要多长时间,他们就可以安然抵达安全区域。
位于编队第二位的是指挥坦克,卢博全神贯注地盯着电子战术地图显示器,并通过战场通信网络与基地指挥部联络,在汇报自身战况的同时,也将各车组摄像机拍到的“活尸体”大军影像,以数字信号形式回传给了基地指挥部。
15式坦克不时地摇晃几下,这是驾驶员在不减速的情况下撞开还在燃烧,或者只剩下一具黑色框架的汽车残骸。那些残骸都是各种皮卡或者越野车改装的战斗车辆,上面安装的重机枪还残存下一串串没有打完的子弹链,只是操作武器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车组内的乘员都保持着沉默,车队战术网络里也没有了各车组彼此之间的通话,所有人都不说话,也没心思交谈,他们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赶紧离开这座“鬼城”,然后永远把这一天的经历,从记忆库中彻底消除掉。
“台儿庄”穿过市区,经过生活区,又驶过老城区,编队始终维持“箭头”战斗队形,即使遇到房屋阻挡,也是毫不犹疑地撞开墙壁,直接冲出去,到了这时候,所有的惯常规则都没人去理会了。
肖海鹰教授短暂陷入了昏迷状态,医护兵非常着急,正要仔细检查,却被一旁守护的莫文曦推开,并向医护兵要了一支“强的松”注射剂,快速推注到教授静脉血管里。
“啊,我这是在哪儿?我睡着了吗?”
04B战车压过一辆着火的小汽车残骸,在颠簸过程中,肖教授恢复了神智,他望着周围的人。
“你被人偷袭,注射了强效麻醉剂,我给你用了恢复药物,这会儿,应该彻底过了副作用期,教授,你感觉如何?头还疼吗?”
莫文曦简单地介绍了过程,她注视教授眼睛,发现刚才的狂乱和兴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科学家特有的睿智和深思。
“哦,是嘛,我记得一部分,对,是这样”
肖教授自言自语,他发觉自己身处装甲战车上,立刻转过去,透过身后的潜望镜观察车外的世界。
“教授,死亡预言是什么?”
莫文曦等教授看了一会儿,这才用平静地语调问道。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正在这时候,位于车顶的炮塔机枪突然吼叫起来,弹头碰撞的地面的烟尘腾空而起,把右手边一块空场包裹住。
“嘿,我说,别浪费子弹了,那东西,暂时不会对我们有新威胁的。”
肖教授缩回脖子,他望着车内指挥电台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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