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绝缘纸。”
他苦笑一下：“这个电容器的生产日期是1975年8月，那么，我们可以追溯一下，这个电容器的的生产工业体系现在怎么样了。工厂已经调查过，俄联邦工业部的档案里也可以查到的。生产这种电容绝缘纸的农场在乌克兰，而乌克兰拒绝向我们出口这种长绒棉，那么，我们就要找一个光照充足，昼夜温差大，气候合适的地方，从种棉花开始。”
他说：“有了原料，我们就要寻找造纸厂，这个电容器绝缘纸的生产厂位于伏尔加格勒，解体以后的俄罗斯私有化进程中，这个造纸厂因为没有军械订单而宣告破产，被私人收购，然后改造为生产民用餐巾纸的工厂。生产绝缘纸的专用造纸机早已经成为废铁被回收企业销毁。那么，我们和这座工厂的老板和技术主管谈，希望他们恢复绝缘纸生产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造纸机。而生产这个造纸机的伏尔加格勒精密机床厂早在1998年就改造为生产汽车仪表的工厂，他们答应恢复造纸机的生产，但是，这造纸机配套所需的精密轴承是彼得堡生产的，那家轴承厂早已破产，设备被当做废铁拍卖，技术人员流失，原来的厂址成为新建的居民小区。”
他苦笑一下：“仅仅一个小小的电容器，我们就需要建立一整套工业体系。喀山工厂可以建立电容器生产线，但无法解决比电容器多得多的几十万个的原件，配件的生产。图-160是苏联时代生产的，仅就配件而言，涉及到全苏联15个加盟共和国33万个工业企业和100多个研究机构。今天，要恢复这些配件的供应，不是喀山工厂能够完成的。”
他转向空军上将：“从工厂的技术角度，我不会批准这些飞机恢复飞行。因为机件严重老化，控制系统几乎不能使用。图-160是可变翼，用于适合低空低速和高空高速等不同的环境，这种控制系统涉及到前苏联时代5个共和国的300多家企业和100多个科研机构。我们不仅面临着没有配件更新这些飞机配件的问题，还面临着复杂的四余度飞行控制系统的重新编译问题。需要大型计算机和能编译这些飞控软件的高级技术专家，需要重建大型实验风洞和取得实验数据。”
他苦笑一下：“就是我们常见的莫斯科人牌小汽车，在前苏联解体以后，都面临配件不足而停止生产，甚至无法向已经购买这些汽车的车主提供配件的问题。何况是这种高技术产品。”
他指了指配件箱里的电路板：“到今天，当我们的手机，收音机，电视机都已经打量运用大规模集成电路，完全淘汰晶体管分立件的时代，我们的*列车还在使用这种古老的晶体管技术。我们甚至无法从市场上采购到晶体管。世界上也没有哪个电子厂还在生产晶体管，因此也无法取代。——换成大规模集成电路，我们没有，需要建设集成电路生产线，相应的研发技术机构和组建人员。”
他指指机首打开的雷达天线罩：“最近，在雷达更新方面，成果斐然，原因是我们买到了这种雷达所用的高频电子管。可怜的是，这种电子管是用于民间产品的音乐功放机上的。中国广东佛山的一家生产胆机功放的电子厂有这种产品，而且平价卖给了我们，如果让中国官方知道是用于军用机载雷达系统的，恐怕又会变成中国政府手里的一张牌。”
他指了指机库外，跑道尽头的2275号飞机：“这是喀山航空工业联合体竭尽全力，从其他飞机上拆下备件，想方设法搞到各种替代件，能够提供给我们的空军表现军事存在的唯一一架飞机。但即使是这样，飞机也是问题丛生，因为用了太多的替换件和民用品。甚至，飞机玻璃风挡上的橡胶密封条，都是从奔驰车上拆下来，重新压制的。”
他转向总理：“从技术角度看，这架飞机可以勉强作为展示，而从事简单的飞行任务，但即使是作为一架民用飞机，2275号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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