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说:“本来是取了,只是太过普通,本太子不喜欢,诶,你可有什么好名字,顺便给它取吧!”
我笑笑答道:“白泽,太子,管它叫白泽可好?太子日后势必泽及枯骨,恩泽于死者。”
我话刚落,高纬抓了抓后脑,看似一脸懵的表情呆呆望着我道:“泽及枯骨,是说死人吗?是不是本太子让你养小白,你不情愿,就拐着弯的骂我!”
瞧这情形,高纬定是平日极好读书,方才一顿愚笨,连最简单的意思都不知道。
“呵…哪有啊?”那是我初对太子微笑,他却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那也是我陪着太子孤立长恭的半年里。
“你叫什么名字?”高纬抬着受伤的手碰了下我怀里抱着的白泽,突然问起我名字。
“不应该是觉得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吗?太子,我不想说名字,可不可以不说?”
和高纬一段玩笑过后,我一度避过他问我的名字,我很清楚长恭知道我叫冯小怜,可我并不是。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高纬始终顺着我的话对我赞美着,我瞟了眼长恭,就傻笑着和高纬对视着,长恭在旁看着无奈、而又心凉。
夜里,我在兰陵宫的院中喂白泽吃草,长恭身着一袭白衣,一脸漠然走到我身边,说:“小怜,你为何要帮太子?”
我闻言,并未作声,毫不理会他,长恭气不过,一把从我手中抢过白泽,将它一脚踢到一边,白泽痛的直“嗷嗷”的叫,我立即站起身,快速跑到白泽面前,抚了抚它的脑袋,将它抱起放到篓子里,在背对长恭冷声说:“你跟白泽说对不起!”
长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他快速走到我面前,道:“我问你,为何帮太子?回答我!”
“白泽它多可爱,你踢伤了它,难道不该说对不起吗?”我淡淡回道。
长恭见我扯开话题,便抓住我的肩膀,再次厉声道:“你到底为何要帮太子?你说呀,说话呀!”
我道:“呵…你看不出来吗?我成年了,而你还很小,阿肃,我并非平常人,每次若都依靠着我来护你周全的话,我是不是就连追求所爱的机会都要错失了呢!”
“追求所爱,你所说可是意指太子?小怜,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还在,我就会有动力继续活下去,若你不在,那我一个人活着…我活着做什么……”
见长恭用狠话威胁我,我满心凉意,瞪着他冷声道:“若你当真弱小,心中承受不了失去带给你的痛苦,那便…去死吧!”
我的话令他大惊失色。
敦煌月牙泉,天还未亮,宇文宪带领着周军便将整个敦煌的出口围个水泄不通了。
月牙泉的水底下,那是冰洞的另外一个出口,我在水下和残飏争辩着。
“都怨你,带个路都能带错了!还灵兽,就你…宇文宪的话看来不能全信。”
残飏别过头去,毫不理会我,我对它挤兑挤兑眼睛,说:“你还发脾气,宇文宪可究竟有没有跟你说清楚,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话,可不许吃里扒外帮着外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能听懂我说的吗?一会儿…你就对着上边吼叫几声,最好把敦煌的狼群都引来,打什么战,不管哪国赢了,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所以,残飏,你一会儿可得卖力的叫,让你的后延子孙们把他们通通吓退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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