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白炽灯悬挂在横梁上,乌黑的灯罩在幽风中乱舞,这光与阴交织地舞蹈,就像一个招魂的仪式,在给血泊中蠕动的男子“加油”。
…
冬至,汴京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吴智辉如同一个小学生到处吐着白气,这是因为口腔的热气遇冷液化,不过在郑雅月眼里吴智辉是在变相吐口水。“请停止你这个恶俗的行为,要知道这个办公室可是有女性的。”郑雅月用手护住自己的嘴巴,一副嫌弃的表情。
“你也可以吐啊,你不感觉很有趣吗?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到来啊。”吴智辉整个面孔都洋溢着幸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那么喜爱冬天。而邹若光则表现出了一个老人家怕冷的模样,不断地用手搓着大腿,在这个没有暖气的办公室里,依靠一个空调实在不能把温度调到让人舒适。
我很淡定地看着小说,因为来自南方,我这样的男人在这种天气显得很坚毅,对于没有暖气的生活特别适应。
警察a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很抱歉,在这个吃大餐的节气还要打扰大家,不过我们有新任务了。”
“你觉得我们这几个天天见面还需要团圆吗。万一多看两眼,发现彼此的皱纹,那该多尴尬。”吴智辉半开玩笑道,警察确实是一个非常劳累的职业,熬夜,思考加上饮食不规律,这个职业的人确实苍老得比较快。
“1个小时后的飞机,HB保定,边走边说。”郑雅月率先走出办公室,其他成员紧紧跟上。
这是一辆大型的商务车,重案组成员坐在后方,林静给每人发了一份资料。第一张图是一个农村普通的红砖房,周围有一些疏散的树木。其实警方对这种村庄的案子既爱又恨,恨是因为农村会失去好多线索,比如监控录像。爱是因为人口少,更容易确定目标。
第二张图是一个被鲜血染红大衣的男子趴在门槛上,头部差10厘米到达门槛,背部朝天,右手伸直,这个姿势看起来是想要爬出门。第三张图是详细拍到了死者的几个伤口,颈部被砍了几刀,人肉的纹路被分割得很凌乱,血肉模糊,微微有些发黑,与其说凶器是一把刀,不如说是一把钝器。
郑雅月看大家看完了这些资料,开始介绍案件的信息,“死者叫刘继平,35岁,HB保定人。根据尸检显示,他死于12月19日,死因是动脉大出血导致失血过多,而由于住的比较偏僻而且独居,在牛头寨最西边的一户,直到21日村民才发现他被害。而他是在12月10号才刚刚从外地务工回乡。”
“我注意到刘继平的动作看起来想准备要爬出去,我想问下当时的门是完全打开的还是虚掩的。”我率先发问了。
“有区别吗?”吴智辉奇怪地问道,“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爬出去。”
“有,如果是虚掩的话,就很可能是死者拼尽所有力量,但还没能成功打开门呼救,这就可能刘继平没有当场死亡,凶手砍完人之后很慌张,他只是临时起意,两人厮打中,没有想到刘继平受到这么严重的伤,直接逃跑,不想让人发现关上了门。”我解释道。“如果门是完全打开的话,他只可能是在折磨刘继平,凶手把门打开,已经非常虚弱的刘继平一边爬一边被砍,直至死亡。”
“你怎么知道完全打开的门不是刘继平拼死造成的?”吴智辉还是不理解。
“你有试过趴着从门缝打开门吗?”我这句话把吴智辉弄得一头雾水。
邹若光笑着给他解答,“门把设计在中心靠外一边是因为那样打开门省力,从图片中,死者的右手离右门脚还有20cm的差距,如果趴着从下方门缝打开,那花费的力量会非常大。凶手很难放心有如此力量的刘继平在徘徊吧。”
“这得多大的恨才能做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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