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无奈何许人也,
云涌处,谁又复起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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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有恨闻言动容,不禁射身过来打量人头,愕然道:“大哥?怎么可能?”
“长孙有恨!你还敢抵赖吗?果然是你杀了我伯父!无义小人纳命来!”少年将军怒不可遏,扭头就挥拳冲长孙有恨一阵乱袭。
长孙有恨眼睛直直盯着人头,无视将军的恼怒。眼看拳风落在面目,只见他轻轻一扬手,袖里风顿时猖獗冲出!将军按耐不住,被风吹得身形连连倒退后仰,好不容易才站住脚。
“哈哈,贤侄莫要莽撞,待叔叔我查明真相!”长孙有恨俯身捡起人头,来回掂量,根本不愿正眼看将军。
“你休想狡辩!虽然我现在武功不济!早晚也会杀了你!”将军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却不敢再近前厮杀。
“你呀!跟你爹一个脾气,急躁鲁莽,不计后果!”长孙有恨长叹口气,转身笑眼望着将军,招手道:“元宝,你过来!”
将军迟疑一下,继而昂首挺胸走过来。
“让他们都退下吧?”长孙有恨扫视四周不知所措的官兵,屹然道。
将军不屑道:“有话就说,何须避人耳目?”
“哈哈,堂堂‘塞外猛虎’张可以,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你不配提起我父亲的名号!”原来这少年将军唤作“张元宝”,虽然言语不敬,却还是遂其所愿,转身示意身后的官兵暂时撤离出院外。
官兵们如获大赦,纷纷撤身离开。
“贤侄,随我到房里一叙!”长孙有恨十足长者气派,迳自拎着人头,朝着院子里一间大堂推门而入。
张元宝环顾一周,无奈随后房内。
长孙有恨将人头摆放在正堂供案上,款款走到旁边椅子上正襟危坐,道:“元宝贤侄,你虽是少年英雄得志,却是籍父之名,才在这河南道落得一官半职。若非我大哥‘沂州司马羊问莲’执意提拔,此时恐怕你还在毫州做个小小不良人,尽是些缉狗捕猫的差事。”
“所以伯父对我有再造之恩,你杀了他,就是与我张元宝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张元宝英气盛然。
“呵呵,我与你伯父羊问莲,你爹张可以,三人义结金兰,正是你叔父,本是至亲,何来不共戴天?”长孙有恨满脸不悦。
“即是义结金兰,敢问叔父还记得当年你们结拜之时的热血誓言否?”张元宝目光如炬。
“记得!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长孙有恨说的斩钉截铁。
张元宝冷漠道:“哼!一句屁话而已!”
“混账!张元宝!你若再如此放肆!无礼数!不懂尊敬!休怪叔父对你不留情面!”长孙有恨倏然拍案而起,怫然作色。
张元宝登时被唬住,低头无措不敢做声。
长孙有恨见张元宝服软,落座缓和道:“元宝啊,叔父问你:当真认为你伯父已经死了?”
张元宝猛然抬头,继而愕然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问你元宝!你明明新官到任,身在徐州。怎会如此巧合?知道我已经在兖州这里?谁告诉你的消息!”长孙有恨目光似电,炯炯如神。
“哦?”张元宝若有所思。踱步片刻,穆然道:说来确实蹊跷!我刚到徐州不久,就收到一纸书信,猛然得知伯父身故,急忙连夜赶到沂州吊唁。还未见到伯父遗容,伯母便拦住对我哭诉不止,说得尽是你如何不尽人情,亲手杀了自己结拜大哥,连夜潜逃去了兖州。并且将你过去所作所为,种种不是,悉数冤情陈述皆是声泪俱下。我知你与伯父这几年有些过节,少有来往。于是相信伯母所言,被怂恿的怒火攻心,便气冲冲带领随行官兵前来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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