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下飞剑,秦寂连连告罪:“弟子家逢巨变,来晚了,累得师叔和众位师兄等待,惭愧,惭愧。”
余荣辛少不得安慰了几句才下令上路,无非是节哀顺变,妖孽当诛云云。
两道目光穿过人群似乎不经意间互相瞄了一眼,阳天注意到秦寂一直站在空地边缘,紧崩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然后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以实情相告,阳天固然得不到多大的好处,但对秦寂来讲绝对是灭顶之灾,就算今天侥幸逃出青玄观,等待他的也将是整个青玄宗,甚至是所有人族修士的唾弃与追杀。
而做为一个女人的通病,韦凤早已爱心泛滥,看向秦寂的眼珠子里,比昨天的炽热更多了种怜惜。这个傻姑娘,别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青莲秘境位于一处山腰峡谷,青玄宗众人到时,不算开阔的峡谷口外已站着两帮人马,其中一帮自是道行道宗弟子,青玄、道行两宗这些年虽无大战,却摩擦不断,两宗弟子都对对方知之甚详,光看服色就能将身份琢磨的八九不离十。
另一帮人却装着各异,有官员、有衙役、有俗装,还有一个身着铠甲的军士,这些自然便是大齐皇廷的人了。
“呀!大师兄!”宋风骨讶然失声,落下飞舟对着道行道宗一位身穿蓝色道袍的青年抱拳道:“宋风骨拜见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那人剑眉星目,面色俊朗,看上去还颇有文质彬彬的感觉,迈步而出,拱手相让:“原来是宋师弟啊,好久不见,老......宗......那个,宋师弟也渡过天劫了,可喜可贺啊。”
阳天心中一动,能让宋风骨叫大师兄,又身在道行道宗,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引起十年前堵山门风波的主角、宗主卫无知昔日的亲传弟子太史瑾。
大师兄这个称呼不是随便叫的,除了同师长兄,便是历年宗门大比的首名弟子,但能让凝气和筑基弟子都叫大师兄的,青玄宗有史以来只一人有此殊荣,那不是称呼上的混乱,那是对这位昔日的青玄宗天才在当时修行境界的敬服。
秦寂是今年新弟子中的第一人,曾经有段时间也被称为大师兄,但那只是小范围内几个同界师兄弟之间的称谓,连老弟子间的大比都没参加过,跟这太史瑾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据传他拜入青玄宗不久便稳据凝气期第一,渡过一次天劫后同样打遍筑基无敌手。
以阳天在青玄宗的作息习惯与交游喜好,可以说的上孤陋寡闻,却也止不住有关他的消息钻入耳孔,传闻中这位大师兄不但修为强悍,更对长辈恭敬,对兄弟友爱。他几乎是个完美无瑕的人,当年被逼入道行道宗更充满了悲壮色彩。
以阳天阴暗的心理向来拒绝完美,或许还有一丝忌妒心在作鬼祟,他更宁愿相信这个太史瑾是个大奸似忠的大花脸。但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身上有股极具优雅的气质,隐隐之中,在他笑容背后还有一股莫名的忧伤,那是与金鹏的豪迈完全不同,却同样令人心生亲近好感。
在场的青玄宗弟子当数阳天入门最晚,连他都能猜的到此人身份,别人更不用说了。当下包括余荣辛都躬身施礼:“见过大师兄,大师兄安好。”
不少弟子眼里流露狂热与敬佩,短暂的安静过后便是七嘴八舌的问候与仰慕,一时间相对平静的峡谷呈现喧嚣之势。
“大师兄,呵呵......”这时,却有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道,“不知是青玄宗的大师兄还是我道行道宗的大师兄,莫非太史师弟还脚踏两条船?”
太史瑾神色一黯,接着沉下脸来,看向另一个蓝袍青年:“谁都知道我太史瑾出身青玄宗,米师兄也别给我乱扣罪名。”
那米师兄生的也算俊秀,但眉间却有一股阴鸷之气:“知道,整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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