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苏获的叫声,陈到方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他脸色依旧有些呆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前者,点了点头。
苏获是何等的人精,加上与陈到认识又不是一两天,怎么会看不出他此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他一把拉过陈到,看着刘德景与卢日哈,正声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人无完人!任何人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哪儿能什么优势都占全了!?眼下头儿虽然独自迎敌,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还要面对数以百计的匈奴士兵!!你自己想想,面对这样的对手,你和头儿,谁更擅长!!别忘了你是谁!!”
苏获的一番话,如一股冰泉,顿时泼醒了陈到。后者的目光快速地变得明亮,看着步步逼近的匈奴战士,战意再度高涨了起来。
“苏获!你说得对,我错了!!”陈到咬着嘴唇大喝道,“大哥尽管放心一战!!这桥头阵地,我陈叔至宁死不退半步!!!”
“好!!”刘德景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慨。陈到的脾气他岂会不知,方才那种状况他又岂能不懂?幸亏苏获玲珑心思,口才更是不一般。若非他在场,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眼下一切顾虑尽消,刘德景看着卢日哈,冷笑了一声,“大个子,看你不服得很,那我们就好好较量较量!!”
卢日哈平日里走到哪里不都被敬畏着,除了大单于之外,还从未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眼见刘德景一脸轻蔑的表情,他同样也是怒上心头,操着不熟练的官话,大喝道:“汉人!死!!”
说着,他手臂猛地一拉,就准备把刘德景举起来朝地上砸去。
然而刘德景毕竟不是陈到,这里地域广阔,也绝非当日七岩山的小狭间可比。眼见自己被举起,刘德景身子一蜷,双脚倒踩在卢日哈的手臂上,随即猛地一转,白明剑如绞肉机一般快速转动,猛地抽了出来。
“啊!!!!”
尽管白明剑的体积对于卢日哈而言,几乎就可以算是小孩子的玩具,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因此他才如此有恃无恐。但这样一绞,毕竟不同于普通的刺击,强烈的剧痛猛地袭上心头,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痛得大叫了起来。
这样的惨叫,对于匈奴一方而言,心理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作为草原上凶名显赫的猛士,卢日哈几乎可算是他们这只匈奴战神一般的存在。大单于之所以能稳坐单于之位,也是因为卢日哈的誓死效忠,打下了这一番天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从不曾皱过半点眉头的狂野战神,竟然叫了,竟然痛苦地大叫了起来!这叫他们如何能够理解,如何能够接受。尤其是那大单于,更是神色不定,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古怪的念头,“难……难道这是什么不祥之兆?”
就在他惊疑之间,刘德景已经抽身远离了卢日哈。后者紧捂着手臂,面色铁青,手指般粗细的血管暴跳鼓起,浮动在他额头周围,极其可怖。
“汉人!!你该死!!”卢日哈怒吼了一声,巨量的雄性激素(**激素)瞬间分泌出来,使得他对于疼痛的感觉顿时迟钝了许多。就像是再也感受不到手臂上的剧痛一般,他大喝了一声,挥舞着巨棍,又朝着刘德景杀来。
对于这样的敌人,刘德景不会有丝毫胆怯。任何人都知道武道一途,无非两种途径,要么以力破法,要么唯快不破。而在同级别战斗时,速度,永远是凌驾于力量之上的!
只见他脚步轻移,身形陡转,充分地利用着身法的优势,周旋在卢日哈的身边,就像是一只豹子面对着一头发了狂的野猪一般,不断骚扰,不断袭击,却绝不会恋战。每一次的交手,刘德景都能轻易地避开卢日哈的攻击,并且给予恰到好处的反击。不多时,那卢日哈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尽管这些伤痕对于他那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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