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
“静尊大人到哪儿去了?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呢?”一旁有人不解地问道。
“天知道,听说是去抓牲口去了。”老者莫语摇了摇头,也不多言,又继续专注于他手中的工作。
而一旁的人们,此刻也是面面相觑,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不过这些话,刘德景他们当然是不知道的。
拜别了那一群有些古怪的人之后,马车再度北上。但是让人颇为意外的,随着继续深入,原本以为会逐渐增多的尸体反而少了。远处的地平线上,依稀已经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影子,从规模以及大体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村子,而非城镇。不时有些人影在四周来回走动,看起来似乎和平常的乡村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有些特别的,只是在于这些人的举动。
一个又一个乡民,手里捧着一个土碗,一脸茫然……不,应该说是一脸虔诚地走在路上。每走上一小段距离,就会跪在地上,将碗举过头顶,看着天空高声吟诵着什么。这样的画面对于刘德景一行人来说,无疑又是新鲜的。
茫然与虔诚,实际上就是一线之隔的东西。就拿那些所谓的修仙者而言,修道之心也并非能够一概而论。有些人是有着坚定的心念,明确的目标,并且为之而努力,这叫虔诚。有些人呢?只是有那么一个目标,然后以目标为借口,各种不停地活动着。可是所有的不如意,却全又都丢给了这个目标,这就叫茫然。即便刘德景不怎么了解,但是人就是如此,一路向道的路上,虔诚者少,而茫然者却是多了去了。
很显然,在他看来,眼前这些行为古怪的人,必定是在执行着某种仪式。只不过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只是沉浸在仪式本身之中,对于仪式的内涵却没有任何思考。因此他也没打算去打搅询问他们,因为这样的人,也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
他们的马车,缓缓地路过这些人的身旁。虽说没必要和他们交流,但是刘德景还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些人,尤其是他们的这个仪式。
这些人本身并没有多值得在意的地方,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他们手中的碗。
碗的颜色有些少见,是一种黝色的色调。看材质,似乎像是普通的陶土,但是感觉上又会稍微硬一些。土中还有着星星点点但是并不明显的白色小灰尘,漂浮与表面。若是不认真看,恐怕还真是会忽略掉。碗中此时都有水,水位有高有低,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是在这水底之下,刘德景却是突然眼睛一眯,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水面之下,碗底之中,赫然有着一个明显的图案。图案整体呈现姜黄色,大体上是一个圆形的,其中游鱼与翔龙齐飞舞,也说不清有些什么意思。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图案,让刘德景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因为这两年,他不止见过一次这个图案,它代表的只有一个意思——太平道。
在这个时代,出现了一种全新的理论,那就是修道修仙,这是之前不曾出现的。而修道修仙之说却又繁琐复杂,门派众多。毕竟都是一些人物从古代经典之中各自的领悟,远不到达成共识的地步。当然,在这些理论里,研习的势力实力有高有低,也就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各种门派。
像在并州,抛开小门派不说,拿得上台面的,至少有两个,一个是原平城以东,忻州城东北方的紫府山(也就是后来的五台山)紫府宫,而另一个就是雁门郡以北的玄武山玄空阁。当然,如果纵论整个大汉天下,玄空阁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州之首罢了。这样的力量,每一大州都有实力相近者。而放眼海内外,真正意义上被大家共同承认的领袖级势力,只有两个。南方的天师道,以及北方的太平道。
在整个北方,太平道的力量已经可谓是遍地开花,根深蒂固。但是以往只是依靠着冀州为核心,慢慢向外发展罢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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