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克夫妇俩还曾经说过,从当年至今,慕容世家对这件不幸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两家既已结了亲,更是义不容辞,从今以后,慕容世家一定会尽全力协助,务期早日找出残忍壕无人性杀人如麻的凶手,侦破此一天下惨案,皇甫泽其实并不希望别人插手,但是两位老人家的盛情,又冲着未婚娇妻端木漾儿,他不能不赶紧致谢一番。
慕容萱已换上了,穿了一袭的男装,青长衫、挽髻,脸上用了淡淡的易容药,隐约呈现风尘之色,但五官未加改变,与皇甫泽和独孤克并肩走在一起,显得秀气些,也可算一时瑜亮,两人同样的出众。独孤克也是男装,现在九十九个佩剑的男人面面相对,假使有一方看不顺眼,毫无疑问将有一场龙争虎斗。
八宝和尚却在略为沉吟之后,脸色,陡然大变,庄严肃穆的宝相貌之上,顿时罩上了一层暗淡的愁云,神情凝重,长眉深锁,宛如晴朗的碧空之中,突然风起四方,云蔽天日,昏暗、低沉,令人见了有一种山而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正值深秋,天气不着瑟人的凉意,尤其是在绝顶的飘渺峰。对着苍茫的云海,幻迷流烂的霞光,在那铸有“飘渺峰”三个浑宏大宇的千年石碑之旁,有一个身穿杏黄色长衫的修长身影,他正迎着凛冽的山风,卓然挺立不动,赫然正是多久未出现的皇甫泽呢!
随着乐声起奏,皇甫泽很快站起,手扶着剑把,仰望星空,放声曼声歌唱道:“城上风威险,江中水气寒。戎衣何日定?歌舞人长安。”这是武则天废中宗皇帝,杀太子后,骆宾王与徐敬业举兵造反时,骆宾王写下的诗句。“戎衣”指造反的士卒,说哪一天取得胜利,将载歌载舞进入京师。燕王造反,希望能进京师,再过歌舞升平的日子。
北国风光无限好,春天,脚步虽然来得较迟,但是,时序进入三月,塞外寒流已过,偶而,掠来阵阵春风,已经带来暖洋洋的意味。春风吹绿了原野,也拂开了一些早春的花草,点缀荒凉已久的尘封冰天雪地。
这个地方最是更美的风景是,片片红叶随流水,红绿相映,默默远去,只要不是俗人,应该都会爱这个地方,只要不是俗人,应该都爱拾几片红叶,坐在溪畔,投叶于水,看它随波远去。现在,溪畔就坐着位姑娘,她的衣裳跟枫叶一样红,她面向溪流,一动不动。她,一定不俗……
慕容萱建议后,皇甫泽他们先以剑柄敲击石壁,找出单薄之处,然后默运玄功,双剑联壁,向石壁一剑攻出。剑芒所至,石粉纷飞,厚达尺许的石壁,竟被他们击穿了一个大洞,这一剑之威,实在骇人听闻。
晴朗的丽日,照耀着春意盎然的大地,和暖的微风、轻拂着林木葱郁的原野,春光明媚,和风阵阵,草木含黛,景物如画,但伫立在这山头草坪中的四位武林奇人,却仿佛置身在风暴云低之中,山洪将发的危壑之中,目触荒郊野外四野,心头如负重铅一样。
皇甫泽将马甩在一旁,还未走列客栈门口,里面的店小二已经笑着迎出,这店小二十分年轻热情澎湃,右肩尚搭着一条旧毛巾,对皇甫泽一阵恭身弯腰,客气万分的道:“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打尖小店有上好酒菜,住店有清静房间。”皇甫泽的面孔微红,轻声道:“先打尖,再住店。”店小二应喏一声,带着皇甫泽直到第三进院落走廊侧旁的一间客舍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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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本有个名字的,但大家都叫俺陈傻蛋,以后就改了名,就这么叫。俺本是个百户,因醉后辱骂上司,被贬为士卒。俺早就不想干了,天天喝酒寻乐子,伍佥事对俺说,要不是马上用得着你陈傻蛋,早就将你赶出兵营。俺说用不着赶,俺自己走。他又哄着俺,说不久要用兵,你立了功恢复了官职再走不迟,要不会加也丢脸,你娘面子上不好看,俺从小只有娘带着俺,说什么也不能让娘受委屈,所以就窝在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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