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秋看她专注于‘夏水饼’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看你饿的,在校场学武很辛苦吧?二公子也是,你救了他,他居然让你去校场学武,在院里亲自教你也好啊,校场都是男人,教的哪儿是女孩子能学好的?!”夏水想想也是,季舒干嘛不自己教她?而是要她去校场学武?练秋拿起丝绢替她擦擦嘴角的残渣,醋意再大这会儿也忍不住对她的姐妹怜爱之情,:“一会儿你还要去校场,这些点心你先垫垫饥,不够我再去厨房给你拿,一般都是主子们吃过了我们才能吃,要是等到你吃上饭啊,可能你都饿晕了!”夏水边咬着手中的饼,边问练秋:“为什么要主子吃过我们再吃啊?”练秋惊讶地张大了zuiba,不敢相信地看了夏水半晌,这才开口问:“一直都是这样,你不知道?”夏水摇摇头。“那你们绻云院是怎么吃饭的?”“公子吃自己的,蕫虚先生、张大娘、孩儿我们都是在厨房一起吃的。”“哦对,绻云院人少,水……你真幸福……”“唔、咳咳……”“慢点儿!唉……你呀,怎么看都跟个孩子一样,三公子也是个叫人不放心的孩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嗯?”练秋回望夏水,有几分无奈地摇头笑了。夏水去了校场,原来封寒在她迟到没来那会儿宣布了件事,就是今下午休息,不做操练,放大家去后山的瀑布沐浴,她又匆匆地白跑了个来回,回到绻云院后就非常疲惫,简单沐浴后,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就散开了一头水泻般的长发伏在梳妆台前睡着了。傍晚季舒来找她,见她睡得正香,自己进来都没有察觉,也难怪,现在外面正是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不过他已经午休过梳洗完正精神极好就来看看她在干什么。她脸儿贴在自己手臂上侧向里面,一头长发散发着阳光的水果香气。她这屋的梳妆台朝东摆放,窗户紧闭,窗边架子上又摆了好几盆花,看着虽是拥挤,确实也制造了一片阴凉,而她发间那阳光的气息却清晰甜淡,划破了这一屋子属于午后憩的静谧。他突然好想伸手去触摸那头黑亮的长发,正当他的修长手指快要碰到那片清凉柔滑时,夏水抬头醒来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回头看着季舒:“公子,你来了。”季舒此时是个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的动作,好像他从没向夏水的长发伸去过手,他从容自然,一贯的调笑模样,:“你在等我?”夏水看镜子,长发遮掩了她的侧脸,语气没有温度又好像在吃醋,:“我知道你会来。”季舒一抖袖子,:“是啊,在缱云院里,我只能同你话。”夏水起身一边去倒茶,一边冷冷嘲讽:“不过因为我是个女的,还很年轻。”她语气嘲讽至极,季舒却笑了。夏水递茶给他,知他在笑,回梳妆台前坐下,因为在校场习武身体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夏水个头蹿得很快,皮肤晒黑了,眼眸正是明亮如上冷星,只是她的眼眸好像再过璀璨也没有溢满阳光,总是那么冷冷的静静的,这偏偏镶在一个笑起来明净如夏日盛开的白色花朵,肤色健康充满活力的姑娘身上。她好像一直都没忘记气着她的那件事,现在季舒在身边,她又想起来,生气的神态便浮现在脸上,手里握着梳妆台上的月牙木梳子猛敲着桌子,嘴里:“这不公平!”季舒兀自喝茶,夏水生气的缘由他早就知道,微微皱眉看着手中那杯清茶,似笑非笑地:“气要转凉了,你该泡些菊花去去火。”夏水不理他,看镜子,忽然发现季舒的手覆在她握梳子的那只手上,而他此时一下子握紧了自己的手,拉起自己离座转了半圈就已经落进了他怀里。她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气,那样熟悉,带着冷水的清冽,又香香的不知道是什么香,幽然不明显,让人神清气爽,加之混了他的体温,此刻深感在他的怀抱里心好踏实。正当夏水沉溺在他的怀里时,季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含着温暖无限的笑意,就是忍不住对自己心爱之人温柔起来的那种语调:“怎么不公平了?”本来在他怀里已经不想这些了,可他一问,夏水想起身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就像陷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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