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函:“公上,雒阳有紧急事件传来,有司不敢拖延,这是原件。”
“难道是董卓又遇刺了?”
魏越笑呵呵反问,伸手接住公函阅读起来,眉头浅皱又舒展,轻轻一哼:“果不出所料,关东联军虽众却如散沙,经此前后战事,董卓及雒阳公卿已不惧关东,所虑便是我冀州了。”
公函递给对面成矩,魏越饮一口放凉了的茶:“如此一来,诱李傕叛我而去是为试探,现在烹杀李旻则是立他董卓之威了。”
成矩看着公函,颇感震惊:“此人秉性暴虐,难以自敛。”
颍川太守李旻被俘后押解雒阳,董卓亲自出动欲劝降李旻,不想李旻反而大骂其为国贼。
然后李旻及一众身份较高的被俘官吏被董卓油炸煮死,并以这些沸油烧死中低级军吏、军官四五百人。
颍川功曹张安是李旻的好友,两人一同被处与烹刑时相顾而言:“不同日生,乃同日烹。”
“此人易怒而施暴,早晚必死于反噬。”
魏越感慨一声,回头看向赵云:“子龙,我即将出兵迎战张举,还需祭旗之物。”
赵云神色平静抱拳:“喏。”
典韦就任光禄寺少卿后,虎士选练、统率职权已让给了赵云;赵云则交出了甲骑的选练统率权,交给了曹纯。目前的曹纯资历、能力并不能在战场上发挥甲骑的威力,但维持甲骑日常选练工作不存在问题。
虎士,才是今后中低级军吏的主要渠道,选拔虎士培养的可仅仅是军官,虎士执行的也不仅仅是宿卫工作。任何一方势力的侍卫长,总会担负着一切颇为隐秘的工作。
典韦的性格干不来太过慎密的工作,赵云的能力、个性则非常的适合。
待赵云离去后,魏越又说:“李旻等名士、官吏,董卓屠之如屠狗,手段粗暴。恐怕,李旻、桓典二部降军的遭遇也大抵如是。”
董卓会杀降?
成矩毫不怀疑,他比董卓自己还要了解朝廷方面的储粮,董卓连自己的嫡系都养不到夏收,又拿什么来养降军?
遣散降军?这批人回去后立马就是披甲之士;至于索要赎金,李旻都被烹杀了,谁来出钱赎买?谁又会出钱粮赎买一批败兵?
这是一群骨干力量被抽杀后的降军,其中几乎都是大头兵,现在紧张的是钱粮,谁都不缺人力。
稍稍迟疑,成矩试探着说:“春耕之后,河北要大修水利。不若令董卓押解俘虏送至河内,如此数万精壮,能为河北效力三年、五年,其产值能抵十万户。”
魏越摇头:“我志在天下,董卓要杀降,关东群雄也会杀降,就让他们杀去。他们不如此大行暴虐之事,我又如何能兴大义之兵肃清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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