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两面汉军鼓声大作,闻鼓而进的五万余义从如同泼进烈火中的沸油,一瞬间引发了大爆炸。
魁头终究年幼,又独断专行不听王庭老臣守成之见,执意要赌一赌运气,错失了最佳的逃跑时间。
后又幻想着议和,始终没能下定决心抛弃一切,没有重头再来的勇气,将现有的一切看得太重。
终于,檀石槐的孙子为他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汉军突然的进攻,彻底打乱了鲜卑的突围计划,数不清也看不清的鲜卑骑士夹杂着部众老弱,及牛羊牲畜四散涌出突围。
如果是二十五万头猪,汉军估计连五万都抓不住,可突围的是二十五万人!
如果被驱赶的是四百万头猪,估计汉军、义从军队的层层进攻阵势都会被受惊、莽撞的猪突破;可被驱赶的是牛羊马匹,是被人驯化后的牲畜,天性畏惧人,就跟突围的鲜卑人一样会抱团聚拢,会趋利避害,会盲目跟随着主流一起前进,或一起跪地投降。
府幢义从组成一个个的突击战团仿佛一条条淤泥中游动的黄鳝,绞杀着一切出现在视线内的鲜卑男丁,或杀死,或驱散,或俘虏,一片片茫然混乱出逃的鲜卑部众仿佛西瓜一样被府幢义从击穿,共同分享。
被俘的鲜卑部众收拢一切可以收拢的牲畜,几十个人或几百个人被十几名府幢义从看押着向外围移动,安置。
天色启明时,浓烟笼罩王庭周边百里之地。
东南两面,汉军骑士、辅军,义从,无不是征战疲劳,然而巨大的收获刺激着他们神经,以一种亢奋的状态进攻、收割着慌忙出逃的鲜卑部众。
“报!金盔幢率先突入王庭内城,斩其纛!”
“报!”
一名军吏翻身下马,双手高举着信物:“北路军遭遇鲜卑大队兵马突击,夏侯将军请求夹击!”
不多时,又有一骑突入魏越本阵前,骑士自马上滚落,爬起来就往帷帐中跑。
“报!”
这回跑进来的是孙策,双手高举着右路军信物,熏黑的脸颊昂起,喘着粗气亢声:“右路军侦得敌酋魁头战旗踪迹,乌程侯已率千骑追击!”
白伞盖下魏越看着东边鱼肚白,闻言回头问:“魁头何在?”
“东北四十里处,此时可能更远。”
孙策说着龇牙抽冷气,不要命的纵马疾驰,他现在站都站不稳,擦一把出汗的额头,不忘补充道:“只是察觉魁头金鹿战旗,不知魁头是否在此队中。”
魏越抬头看着西边天际淡淡的月亮轮廓,轻呼一口浊气:“传令各军,擒杀魁头者,加官晋爵赏千金!”
一名排在首列的牙门将抱拳领命,疾步离去召集部曲,他后面次一位牙门将上前一步,集中精神左右打量着,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军令。
魏越眨眨眼,却对身侧典韦道,并递出一枚铜符节:“传令子龙,甲骑出阵自南绕行支援北路军。”
顿了顿,魏越补充道:“若王庭之中有鲜卑死士杀出,向我本阵突击而来,甲骑不必搭理,支援北路军就是。”
“喏!”
典韦健步出帐,魏越目光落到孙策身上,笑着微微颔首:“伯符先休息,若孙文台成就大功,到时由伯符来分庆功之酒!”
“是!”
孙策慷慨应一声,摇摇晃晃要转身,两腿一软栽倒在地,两名虎士上前搀起,拖向阵后。
待太阳升起,金色的清晨瞬间染白,亮堂时,魏越忍不住咧嘴做笑。
身侧黄逵抱拳:“恭贺大将军,大破鲜卑!”
“可惜时间紧促,不能效仿冠军侯封狼居胥,也不能复大将军窦宪勒石燕然。”
魏越遗憾轻叹,转而朗朗做笑:“十年之后,某正值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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