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他的思维出现了大量断层,就像一条蚯蚓被剪成若干段,每一段都在翻滚。然后,他出现了一系列并发反应。他先是肌肉绷紧,青筋尽现,双手拼命套进金属铐子,几乎套到手肘的位置,勒得双臂发紫;双脚则因挣扎而被套脚的铐子磨掉厚厚的一层皮,更被他血肉模糊地强行从铐子里抽了出来,骨头也折了;他的脸容作出一副李筱玲从未见过的比起羊癫疯更加扭曲的表情,牙齿毫不留情地嚼咬口腔和舌头,咬得鲜血混着肉碎齐流,一咳嗽全喷了出来;而臀下也稀里哗啦地冒着排泄物,这种大小便失禁,就连是遭受电刑的人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不久之后,男人便停止了挣扎,大脑数据亦全部中断,哪怕连呼吸的数据也没有传回。李筱玲知道,他脑死亡了。
“这就是按我之前的思路进行实验的结果。”罗建明的声音再次传来,“尽管这不是绝对结果,但已经是普遍结果,起码占实验结果的七成以上。这个结果告诉我,不论我删减掉多少我认为无足轻重的数据,也不论这些数据是来自大脑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我曾试过索性将整个大脑格式化,但实验对象没有预期那样成为白痴,而是变成一件‘死物’,一件连眨眼、吞咽、呼吸,甚至是所有依靠植物神经的运动,如肠胃蠕动、血管收张、新陈代谢等,都全部停止了的‘死物’。”
罗建明一面说一面撤掉失败实验的画面,“所以在接下来的实验里,我会用一套新的数据模型来取代树式模型。我将它称之为‘池塘模型’。”这时,系统提示有新的数据模型嵌入,并随着数下闪烁,一种新的数据展示形式赫然出现在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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