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的山道,直看到那面两山交错形似门户的山口。大队车辆,走上这条坦道,忽听得右面树林背后的山腰上,唿咧咧……的几声口哨,接着从树林内钻出当啷啷……鸽铃似的怪声,曳空而过,噗的一支响箭,直插在独孤克所乘坐的大轿上。
皇甫泽抬起头,只见山的那边有一座大石上,坐了两位与怪老人同样打扮的人,年纪也在花甲上,一是三角脸,另一人则是圆脸,满脸横肉,两人同有一双阴厉的怪眼,同样阴之气外露。
皇甫泽大笑一声,说道:“看你那付狂妄的死德性,别人捧你两句,就连一身骨头都轻了起来,你先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情,如果真是你的首功,说不得我醉鬼的那几手划符要早一点传给你了。”
皇甫泽呢,一直心悬着这孤零零的屋中人是谁?两眼不时地凝向那个方向,他未探出其中的究竟,心里自然颇为怏怏不乐。突然,他在一刹那间瞥见了墙角树后有几条人影一闪,翻越墙头而去,独孤克心中一惊,迅快回身向乔林走入,两臂疾振,冲霄拔起五六丈高下,点足在一株参天古树上。
端木漾儿说话的声音,除了娇柔以外,别人听来,没有一点异样之处,但此话听在皇甫泽的耳中,那种感受,却又大不相同,只觉那声音,如同慈母呼唤,充满无限关怀、思念,令人心动,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下,但他终究是功力深厚之人,才移了一步,心中突然一动,又停了下来。
于是,那名伙计,立即去取来文房四宝。由于刻下,正是饭馆中生意最好的一刻,旧客未走,新客又至,楼上满是人,几乎连移步都感困难。可是,世上往往就有这种事,一碗面,一壶酒,所值不足一道,但九十九名店伙,却宁愿放下另外的生意不做,偏偏为了这区区的二十一文,硬是不放独孤克等人去出门。
说罢,皇甫泽一带马头,奔了装银鞘的车辆,一耸身,跳下马来,反臂拔出背上大砍刀,抽出一个银鞘来,大砍刀一举,咔叭一声响,把银鞘劈开。仔细一瞧,木槽内倒嵌着整锭像银子一般的东西,不过呢,却都是铅做成的。他挨着车辆,一车里劈开一个,劈了十几个银鞘,不料都是铅的。这便可明白,这几十辆银鞘,都是假银鞘。为什么要这把戏?
背后是山坡,栅门就设在村口,过路的人可以折入买些食物讨些茶水。皇甫泽踏入了村口,却是不见有人找他,村夫村妇皆在干活,三五个村童在逗弄着黄狗。迎接他的是一阵犬吠,似乎并未引起村民的注意。
事情确实凑巧,当他们三人下山去采购粮食,从秦岭回程的时候,因为粮食太多准备雇了一辆大骡车,载运东西,由于那几天泸州的来壮客人很多,车马早已被人雇用一空,好下容易,才雇到一辆很旧的车子。
“好毒辣的小辈!”话音刚落,皇甫泽猛感自己的后背,被一股强厉无伦的潜劲一撞,就如中千斤坠,不禁大叫得一声,眼中金花乱涌,身躯在半空中翻了几下,独孤克的身躯,亦被震出手外,向断崖之下落去。
一年之中,春天是个最动人、最让人爱煞的季节。不似夏天的酷热,没有秋天的肃杀,更没有冬天的严寒。打从开春那头一天起,大地解冻、雪溶、冰化、草木抽嫩芽、花朵现蓓蕾,直到暮春,没有一个日子不动人,没有一个日子不是花团锦簇,没有一个日子不是五彩缤纷。
“诸位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派出九门之武士计为八名,共分八级。胜过八级武士者,得向七级武士继续挑战,连胜可以连战,以此类推!每胜一场,酬金千两。连胜三场者,照应得酬金加倍给付,连胜五场者,再倍之,连胜六场者,又倍之。七场全胜者,一次奉金十万两!为征信计,所以酬金,均子当场一次付清!如有不愿受酬者,本庄亦愿重金聘用,薪俸则视战绩而定,其所得更较酬金为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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