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原本不过只是一个大河之上的下渡口,要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从这里到河的对岸耗时最短。不过这还不足以使它成为一个中原重镇,更为关键的是它坐落在唯一通往函谷关的道路上。
就在半年前,自己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率领十万大军屯兵于此。便是周汤也不敢轻慢自己半分,哪知道天变不如人变,刚刚拿下函谷关的李礼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胜利的成果,便被放羊一样给赶了出来,损失过半。虽然李礼自认为是自己陷入了太后和周汤共同的圈套,但是到目前为止,再次即将重游故地的李礼不由得心里开始制止了这个想法。
毫无疑问,自己的孤军冒进才是失败的真正原因。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是不能拿得上台面上来的说的,所以李礼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来维护自己的形象。
不过等斥候前来报告所探明的情况的时候,李礼不由得大怒起来。至于生气的原因,不外乎自己觉得被周汤给轻视了。虽然之前传来燕山防线遭到辽军铁骑的进犯,为此原本前来参战的半数军队纷纷接到河北将门的命令开始北上。为此李礼甚至差一点杀了和自己顶嘴的河北军的将军,当然这只是李礼在气头之上所说的话。虽然自己称帝得到了河北将门的承认,但是在自己还没有确立起真正的优势使后者彻彻底底的屈服与自己的时候,闹得太僵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河北军执意北上自己也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阻拦。
可是无论怎么说,自己的手上还是有将近五万的士卒。据称守城的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且城中的兵马不超过万人。至于周汤尚且还在和自己的那个百战百胜的弟弟在汉州的山里死磕,仿佛自己就是整场戏之中的配角毫无存在感可言。以现在李礼的实力甚至比不上在淮北休养生息的太后。
“陛下,前方探马来报,我们好像遇到了些麻烦。”一名传令兵在得到李礼的允许后走进了帐中禀报道。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李礼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禀陛下,守城的小贼在通往河间的路上设置了很多的路障,步兵倒是好说,可是骑兵和攻城的武器就要麻烦的多了。等彻底清理干净估计要到三天之后才能抵达河间府城下了。”说完,传令兵将一份标有路障的地图递到了李礼的手中。
只见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满了各种各样的路障符号,或是深坑或是拒路马之类的东西。李礼没有细看,将扫了一眼的地图丢到了桌上,十分不懈的说道,“无聊的把戏。”
“一天半,务必在后天启程,先清出来来一条骑兵同行的道路。攻城器械随后赶到。”
“是。”只见传令兵接到过李礼的命令便飞奔了出去。一旁的一名将军有些担心的说道。
“陛下是不是要留些人马照看这些攻城武器,卑职担心。”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真当然会留下一些兵马,城中的那守将也就这一点本事了。”李礼笑道。
果然两日之后,除了骑兵和步卒之外,李礼尚且留下了五千人与攻城器械同行。一路之上依旧可以看到一些还没有填好的深坑,若是运送投石机组件的马车陷进去了,那可有的要麻烦的了。李礼边走边考虑到。
与此同时,始终有一队为数不多的士卒躲在不远处监视着这批攻城器械的一举一动。看着外围依旧防备森严的士卒。一名年轻的军官对着身旁的老人说道。
“将军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难说,谁知道呢。”老人仔细的清点了一下马车的数量,便转身走到拴马的地方翻身上马准备离去,临走时候嘱咐道。
“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行动,否则坏了将军的好事,有你们好看的。”
“知道了,老爷子。”看着老人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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