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赖余风道:“年辊还有各位师兄弟,同门之间相互照拂实数寻常,余风以往所作所为并无出奇之处,大家不必放在心上,更不要弄得好像欠了我什么一样。余风委实担待不起。况且至目下而止,追踪五毒老怪等人下落之事并非只有我们徒劳无功,其他各大名门应当同样一无所获,因此大可不必过于心急。”
“可是……”赖余风话音一落,眉目清秀的男子神情却显露出焦急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永德适时开口道:“年辊师弟,你赖师兄为人仗义为先,最为同门师兄弟着想,这是咱们炉火峰上下皆知的事,可我见你这般扭扭捏捏是在作甚,难道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能在你赖师兄面前说的?”
年辊脸色涨得通红,瞬即变得愤愤不平,道:“不是不能说,只是我实在看不惯秦无冰师兄他们那一群人。想想赖师兄还在这里辛辛苦苦,听奉师命却寻找不到五毒老怪那些大魔头,我就替你感到憋屈。”
“此话怎讲?”赖余风虽然性子老成持重,但事关秦无冰,他还是忍不住发问。方永德并未开口,但也是目光灼灼盯着年辊,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年辊本还有些犹豫迟疑,但也不知是因为被赖余风追问,还是由于别的什么,一双眼睛似有意若无意瞄了方姓男子一眼,嗫嚅道:“不瞒赖师兄,我昨个在泗水镇遇见了洪剑州等几个与秦无冰师兄走得很近的那些人,无意中听他们说起秦无冰师兄如今已改了主意,说是不打算继续按掌门师伯号令继续西行,而是要从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上夺取天脉九篇。可惜他们并未说明那个女子姓甚名谁,因此年辊只听到了这些。”
“什么?秦无冰也有此意图!”方永德显然吃惊不小,声音大了几分,转向赖余风道:“赖师弟,按行程推算,姓祝的丫头最多不超过三日,必也会在这小镇附近落脚。事不宜迟,咱们可不能任由秦无冰捷足先登了。”
赖余风心绪纷乱,压根没在意到师弟年辊在说话时目光闪烁,很是心虚的模样,长吁了一口气道:“无冰师弟向来是有大谋略的,余风自愧不如,因此既然这次他有此打算,我做师兄的当然要全力以赴,助他一臂之力。”
“我等定竭力以赴,助秦无冰师兄(师弟)得偿心愿。”年辊等人能够进入天下七大名门之一的炉火峰修行,当然没有一个是傻瓜,不须点破,很快便明白了赖余风话中深意,连忙一起躬身说道。
“先前我见他一直被姓方的家伙鼓惑,很没主见的样子,没想到却是是小看了此人。”赖余风那点心思瞒不过年辊等人,祝雪念心思通透,更是瞬间了然:“这人打着别人的旗号欲图谋取经书,得不到天脉九篇固然没什么好处,但大可以从容卸责,将一切归咎到最早打着主意的秦无冰头上;而一旦天假其幸,能够将天脉九篇夺到手里,相信这个赖余风必然不会给任何同门中人夺取功劳的机会。”
“那么赖师弟接下来准备如何做法?我以及众位师弟均甘心听命。”众炉火峰弟子之中,以方永德年纪最长,此时赖余风决心已定,他最后的一点担惊受怕也已烟消云散,更加卖力的声援起赖余风来。
赖余风心知方永德修行虽然差自己许多,其智计谋略却远非自己与在场余人可比,单从刚一离开凰羽山时,便思虑到有朝一日极有可能要从祝雪念身上谋取天脉九篇,并提早就在凰羽山周围安插眼线之事,此人心机之深便可见一斑。此时见他发问,赖余风一脸谦和道:“方师兄深谋远虑,早已预料到今日之事,想来是早有万全之策。余风无德无才,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的,因此理所当然的,此次就要全凭方师兄吩咐了。”
“王八蛋,你到底想为自己准备几条后路?万一事败,你不仅想把所有来自师长的责难全往秦无冰身上推,现下更是想把老子也一并拖下水替你背黑锅吗?真是卑鄙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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