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苏谨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难入眠。
她一直在想,楼念宇为什么会中了巫术呢?而且是针对她的巫术。
这点很难解释,楼念宇和她交集不多,只是因为云希月将他救回,才会同住一个屋檐下,假设使用巫术的人就是落颜,她是什么时候给他种下巫术的呢?
是在他们去魔族救人的那段时间么?
可是,甫篱在离开前,为了保证云希月和楼念宇的安全,设置过结界,一般的手段是无法靠近的。
那就是在楼念宇被救回之前。
苏谨言扶额,如果是之前就被下了巫术,那落颜未免也算计的太深了,她必须创造各种先决条件,首先就是让和楼念宇有关的人知道消息,然后深入魔族救人,并且成功将人救出,而救人的人还必须和自己有关联。
太恐怖了,苏谨言突然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这种感觉比黑煞告诉她,她一直被人监视还要让人惶恐。
这就像下棋,你的棋路已经被对手看穿,而且一步步将你引向深渊。
“不对!”苏谨言握拳,捶了捶眉心,“花这么重的心思和代价,却只是让楼念宇来恐吓我么?没道理啊,闹了这么一出,我就会有所防备,如果是有人想害我,为什么不乘机杀我,而是恐吓?”
苏谨言灵光一闪,眸子眯起,“难道是有人提醒我?让我早做防备?黑煞、落颜……”
苏谨言念叨着,倦意袭来,她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睡梦中,她听见了呼啸的风声。
慢慢地,她全身冷的发抖,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一片灰蒙蒙沙漠,天地间都是灰色的,什么都没有。
倏然,天上飘下了雪花,她抬手,雪花落在她的掌心中,居然绽放成了一朵洁白的花,晶莹的花瓣薄如蝉翼,她轻轻抖了抖手,花便随风飘散了。
苏谨言追着飘散的花,一路奔跑,看见前方出现一抹身影,很模糊,却很熟悉。
她继续往前,可是,耳边却有人轻声叮咛,“雪儿,回去,回去吧!”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苏谨言捂着头,感觉脑子要炸开一样。
“别,别赶我走!”
苏谨言捂着头,乱蹬着腿从床上坐起来。
甫篱真好来叫她起床,看见苏谨言和魔怔一样坐在床上,就去扯开她捂着头的手,喊她,“你怎么了?喂!”
苏谨言抬头,满脸泪水地看着甫篱,“女娲娘娘,雪儿不走,雪儿不能走,走了,他就没救了!”
甫篱大惊,扶着苏谨言的手都在颤抖,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么?
正要开口问,苏谨言突然向后一倒,昏了过去。
“雪儿!雪儿!”甫篱找到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喊曾经属于她的名字。
苏谨言慢慢睁开眼睛,刚才的梦让她脑子发涨,她好像看见了很多东西,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揉揉太阳穴,对上了表情怪异的甫篱,那是一种惊喜交加,外带期待的表情。
“甫篱,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甫篱欲言又止,试探性地问,“你刚才说了什么还记得么?”
苏谨言问,“我说什么了?我刚才说话了么?”
甫篱皱眉,抿唇,“你不知道?”
苏谨言摇头,捂住嘴,瓮声瓮气地说,“我该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了吧?刚才确实做梦了,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要是说了什么,你别当真啊。”
甫篱点头,“行了,起来吃饭吧,玄女能下床了,你估计也有话要问她。”
苏谨言喜出望外,“希月能下床了?你怎么不早说。”
苏谨言高兴地蹦下床,穿着大号的睡衣就跑去客厅找云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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