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赵信的气色冷下来,他直眼注视着楼兰王,再不有意收敛自己的气势。方才彬彬有礼的面具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盛气凌人,仅是一个微小的动作,赵信那种匈奴人对西域人特有的高高在上的心态便展露无遗。
“楼兰王,大匈奴是诚意与楼兰结盟,并且愿意不计前嫌,从此和平往来。这回进城的是本使,而不是匈奴大军,本使这回带来的是国书和礼物,而不是战术和刀枪,就已经说明了这点。但是本使观楼兰朝堂上下,好像并不领我大匈奴的情,相反却甘愿受汉使的蒙蔽,这着实让本使痛心!”赵信说这些话的时候再没有一个“臣”的姿态,相反,倒像是一个强者再给弱者施舍什么,那份嚣张的姿态,看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赵信不顾楼兰王等人吃了屎一般的脸色,愈发强硬道:“楼兰王,本使今日来好好与你你商谈国事,你若是这般敷衍,将大匈奴的诚意视若无物,那可是会寒了大匈奴的心!楼兰王可知,这回大单于派本使来而不是派军队来,可是顶住了军队多大的压力?若是本使无功而返,楼兰王可知接下来要来到楼兰的,不会再是使节,而会是匈奴的......十万铁骑?!”
“到了那时,一切可都晚了!”
这话说出来便是纯粹的威胁,说完了这些话的赵信气定神闲,神态高傲,骄狂的像一只得胜的斗公鸡,眼神睥睨的环视了朝堂上的楼兰百官一圈,最后落在楼兰王那张抽动的脸上。
在秦城来之前,匈奴使节在朝堂上便是如此作态。强国自然有强国的风度,最为突出的表现便是自我感觉良好。
楼兰王选择了暂时的沉默,他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像是想说什么而又没有说。
赵信越发得意,他将眼神移到秦城脸上,示威之色十分浓重。
秦城无奈笑笑。赵信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依仗的便是匈奴离楼兰近,匈奴大军可以在短时间内赶到,而汉军则是鞭长莫及。
“贵使这是在威胁楼兰吗?要是我楼兰不与匈奴结盟,匈奴便要发兵攻打楼兰?”先前说话的强硬派官员这时又站出来表现了。
“攻打楼兰?”赵信嗤笑不已,看这位官员的眼神如同看白痴一般,以比他更加嚣张的姿态道:“十万铁骑入楼兰,可不只是攻打那么简单!”
“你......”这位官员气愤不已,就要准备开骂。
“贵使这是在向楼兰约战吗?”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声音大得出奇,带着欲要把剑而战的怒气与战意。
赵信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人,正盯着他,脸色阴沉。
正是新任的楼兰客卿,西科茶夫。
“......”赵信怔了怔,随即傲然道:“是又如何?”
“来人,将这个敌国的乱臣,拉出去斩了!”猛地,西科茶夫暴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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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科茶夫一句话,让赵信差点儿就冲过去一脚踹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赵信呆滞当场。
数个楼兰宫廷甲士,拥进大殿,朝他扑来。
赵信知道之前的匈奴使节在楼兰朝堂上也是如此嚣张肆意,楼兰人并不敢拿他们如何,所以他也毫无顾忌。
但是赵信忘了,先前匈奴使节在这个朝堂上敢摆出这副面孔,前提是楼兰并没有在匈奴的威逼下受到什么实际损失,更没有楼兰大将军与众多官吏的遇难。
西域诸国都是奴隶制,朝堂的官员都是贵族子弟。匈奴人杀了那么多官员,尤其是楼兰大将军,满朝大臣怎能容忍他再次嚣张?
况且,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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