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放开了又会发生什么,君一可不敢赌,不怕阴谋诡计,就怕离奇诡异。
坚持住,除了双手火烧般的疼,别的都没了。
白雾慢慢散去。
“娘子。”
“小语。”
“……”杨宇轩没喊,只是看过来。
“好烫。”君一说着,手很烫,有种被刷火锅的烫,但她双手却好好的。
很难受,说不出来哪里难受。
唯一肯定这些跟琴有关。
“去轿子那里。”君子言想拿琴,君一不给,想碰君一不让。
看到了轿子,君一不先弄坏琴,她有她的原因。
她抱着琴过去。此时她感觉自己热得成了锅里的鱿鱼,找了一块石头,砸琴。
里面有东西。
一砸一砸,感同身受似的,感到痛苦,难受,巨大的悲哀。
取出里面的东西,一支萧。
零碎的片段。涌入她的脑子里。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欺骗,从来都没有。
只是隐瞒了身份,立场不同,他们无法在一起。
只是谁能想到,公主会那么决绝,也对,国破家亡,什么都没了,活下去,能做什么,哀莫大于心死。
本该相爱的两人阴阳两隔数十年,生老病死只是刹那间。
公主抱着这琴,天下城楼,当场死亡,夕阳西下,别样的凄美。
这萧,是那时候,将军亲自修琴,放进去的。
他们以前,总是喜欢一个弹琴,一个吹萧,好听极了。
这是一段孽缘,注定无果的感情。
爱恨嗔痴,她因他死,他为她守尽一生,她为他疯魔。
都是因为爱啊。
事实是那么的残酷。
君一把萧,折了,放在琴中。
“找个地方埋了吧。”君一说着,手心还是很烫,烫得难受,却不放弃抱着琴。
找了个地方,很安静,风景很美,挖了个坑埋了琴。
君一感叹的说。
“就算疯魔,她也一心求死,只是死不了。”不人不妖的样子,能接受却无法一直接受。
死是一种解脱,没有办法死去,又不人不鬼的活着,才是生不如死。
“先管你自己吧。”柳儿拉了君一一把,却像碰到了荆棘,疼得缩回手。
“一一,哪里不舒服?”君子言拉着君一的手,问着,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但君一有种,热炸的感觉。
怎么回事?
君一自己也不知道。
“碰过琴的地方,好像一把火在烧。”这过程说快不慢,说慢不快,
“琴上有毒,擦擦这个就好。”小王从边上冒出来,说着。
“琴上有毒,擦那个。”杨宇轩说,君子言拿小王头上一块硬邦邦嫩黄的东西,给君一涂抹。
“唉,孽缘啊,其实将军,并非自然死亡,而是在琴上抹了毒药,日日弹琴。”
“他们彼此相爱,却逃不过命运弄人。”
“这里的一池水,是她的泪。”
擦了药,就像遇到了冰一样,虽然还是热,但舒服很多。
君一听了小王的话,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彼此相爱,若是一个不是将军,一个不是公主,只是普通人家,他们大概会幸福的过一辈子。
命运,会眷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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