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曾想,听到动静的黑雾从它埋首的贡品里抬起头来,一张煞白的脸直直地对着我。我一怔,之前它冲出来的速度太快了,我以为它真的是一团黑雾,没想到这家伙原本是人形。那应该是个年轻男子的相貌,身形修长,穿了一身黑,但是不知为何,他的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锁链,使他看起来像是一大团黑影。我被他惨白的脸色和空洞的双眼吓了一跳,但随即想到他已经被我困住了,我自己在结界外面,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便直起身子,想着来的时候又没有准备任何容器,我该怎么把这家伙带走呢。可是,那个家伙在吃完自己的贡品之后,用黑漆漆的袖口抹了一把嘴唇,接着便站起身,幽幽地看向我。我只当他是在发傻,也不理睬,自顾自地想找些能够把他装起来的东西,没想到,他慢腾腾地迈着步子,然后……像没事人儿一样,从结界里走了出来。这下我顿时傻了眼,我好歹也是跟白冷狐仙学了两手的,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厉害,毫发无损地就从结界里走出来了?还一脸轻松的模样,瞧不起我?我慌忙双手合十,以最快的速度念起了法咒,准备用一个更厉害的法阵。不曾想,一道术式还没设完,他身上的铁链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发出哐啷的声音,我那法阵还没结到一半就再也完不成了,成了“烂尾工程”。完了完了,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家伙怎么这么强,早知如此我就不逞强了。心里也在埋怨方曜,他好端端地也不告诉我这家伙是个什么来头,我要是能做点准备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好歹也能自保不是。转眼间那黑雾一样的邪神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向平淡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表情——一脸嘲讽。哼!我在心里默默地唾弃了他一下。就算我逮不住他,他应该也伤不了我。我快速地默念着防身咒,一个想象中的“金钟罩”正在我的身边形成。但他没有管这些,伸出手,就往我的脸上过来。“你干嘛!”我喝了一声,看着那苍白消瘦的手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心中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鱼灯。”我以为我听错了,后来发现那家伙的嘴巴的确是在一张一合。他直直地盯着我的左眼,指着它道。“嗯?”我有些恍惚。“鱼灯。”他又了一遍,声音沙哑。他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把脸离我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我脸上。我赶紧伸手推他:“你干什么啊,别离我这么近!”但是,我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身体,立刻就感觉到极不舒服,就像是触到了一块冰铁上,寒气从指尖浸入,我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那家伙跟我大眼瞪眼对视了许久,等到我都快瞪出眼泪来了,他才放开了我,了一句话:“姓卫的?”我往后撤了一步,不敢放松警惕,点了点头。哪知,他慢悠悠地仰起头,抖了抖身上的铁链,然后道:“嗯,好的,在走之前,你再拿点酒来。还有,把你的血也给我尝尝。”这是要我也去“供奉”他了?我一扭头:“哼!凭什么?你走就走,不走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绑回去的。”其实刚才我还紧张得不行来着,这会儿看他暂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胆子也大了些。那怪物重重地哼了一声:“就你这破子,你的法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看在鱼灯的份上,我早就一把抽飞了你,你现在还给我摆谱了?”他眼睛一瞪,眼眶里充着血使他的样子看上去分外诡异,我不由得被他的“气场”震慑了一下,一时语塞。他又一瞪眼:“还不去?赶紧弄完了我们好出发。”我也瞪眼:“你要我的血?”他懒洋洋一翻白眼:“不是我要的好吗,你如果不把血供奉给我,我体内的另一位是不会跟你走的。”我这才想起来,沈万过,这个邪神是因为自身中了诅咒所以才在供奉间断的情况下精神混乱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另一位”?我将信将疑,弄好了血和酒之后,黑雾拿过去一饮而尽,然后从身后挎着的刀鞘里抽出了武器,一把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啊啊——!”我吓得大叫起来,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残啊!“你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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