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沉眸,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却还是故作镇定:
“刚刚的话,不过就一个假设而已,国主不必放在心上。”
北祁国主淡淡一笑,然后挥手,让在凤栖殿伺候的婢女们全都下去,走向张雯:“既是假设,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张雯眸子一转,两指轻捻,突然扯下身边矮桌上插在花瓶中的两朵雏菊置于茶杯,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递过去,并转移话题问:“国主今日怎么有过凤栖殿来?”
北祁国主清冷的眸光落于她递过来的花茶,宛然一笑。伸手接过,轻啜了一口,心却猛然一怔。因为,曾经她……也在这凤栖殿,为自己泡过同样的花茶。
“几日前一直在忙朝堂上的事儿,今日难得偷闲,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不想听到你在问婢女有关于前皇后的事儿。”
张雯淡笑:“或许是因为同名同姓的缘故吧,再加上国主之前也有跟我说过曾为前皇后遣散了后宫所有妃嫔的事儿,所以有些好奇,若是国主不喜欢,以后张雯不再多问便是。”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北祁国主,张雯虽然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对方是个很强势,心狠手辣的主儿。所以,在没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且在他真心爱上自己之前,张雯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小命,且在这北祁国安身立命。
北祁国主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突然一笑:“不管是好奇还是什么,但有一点你好像搞错了!前皇后张雯,是被作为和亲郡主嫁来我北祁的,纵然她早就心有所属,但她的身份早已注定是我北祁的人。所以,这根本就不存在你刚刚所说,‘明知对方心有所属,还横刀夺爱’一说!再说了,两国联姻,关系的可是两国之间的邦交,稍有不慎便会挑起两国战事,就算她是遭人陷害,她的命运,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斯条慢理地说道,像是陈诉一件极其客观的事实一般。
张雯蹙眉,没有说话,不想他竟又放下手中的花茶,面上微微一寒,接着又道:“东陵国一心和亲,最后送来的人却只是个冒牌货,孤没有究竟,反而还直接册封其为皇后,这已经算是以礼相待,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是不假,可是到最后你不还是带兵攻打东陵,讨要说法了么?”张雯道。
北祁国主眸子一暗,嘴角虽还噙着浅笑,但眼底一股寒意渗出,他说:“两国联姻,孤曾答应与东陵缔结百年之好,不想皇后竟下毒欲想至孤于死地,甚至还逃离北祁,为了那东陵三王爷而死!作为一国君王,如果孤那时还能沉住气不找东陵讨要说法,那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死了?”
张雯冷着脸没有说话,只觉得这北祁国主所言,也不无道理。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若这北祁国主真没野心吞并东陵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大做文章吧?
见其沉默,北祁国主突然决然,拉过张雯的手,冷然一笑:“你还记得孤曾跟你说过吗,我从不留没用的人和物在身边,一旦我觉得没用,不仅会不要,还会亲手毁掉!”
张雯一怔,这样的话她自然没敢忘记。
北祁国主眉眼一弯,随即又道:“对于不要的,孤会亲手回到,但对于孤得不到的,孤又岂会让别人得到?”
这个北祁国主,真是一个决绝冷然的人,他的冷……完全是那种不带感情的。
不知为何,张雯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够冷漠的人了,却不想在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狠绝,更不讲道理的人。
不,这样的他哪里是人,简直是一变态嘛!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见张雯突然冷沉着脸不说话,北祁国主突淡然一笑,问。
张雯敷衍一笑:“没什么,只不过在想,国主雄心壮志,竟会对一个女子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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