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道:“司马元显和殷、桓之野心不涉及百姓,而米教之乱,则祸及江南百姓。”
“姐夫是米教祭酒,何不让他去和孙恩说说,为了江南百姓的安康,罢兵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米教如今正处顺势,绝不会罢兵的,孙恩的心大着呢!他和司马元显和桓玄一样,全想当皇帝呢。”
“姐姐说孙恩有机会赢嘛?”
“一点机会也没有!”谢道韫盈盈一笑,说:“米教口号是清君侧和诛杀江南士族,第一次将士族们全部列为敌人,连桓温都斗不过整个江南士族,何况米教一个土生土长的民间帮派?”
这位名动天下的才女,想了一想,她说:“另外普通教众很快就会发现,便算杀光士族,他们也发不财,更成不了士族人家,他们上当了!”
“古人常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原来的江南百姓日子虽然苦点,但能过个太平日子,如今天天拎着脑袋造反,米教聚集数百年的人心很快就消耗干净。”
姐弟两人正说间,佛堂门连响,一名女仆叩门而入,递给谢道韫一张书信,又悄身退出佛堂。
“咱这位长公主殿下倒是懂得民心所向,来玉旨索要数百套棉衣棉靴。”谢道韫匆匆看看书信,笑了一笑,将信递给谢东衣:“这是相关尺寸,么弟看看怎么办?”
谢东衣伸手接过书信,刚匆匆看了两眼,便说:“姐姐不必劳心,此事由我来解决。”说完晃身便出了佛堂,脚步声飞快的远去。
谢道韫盈盈一笑,拈起榻边一本佛经如一株凤莲般垂下头,独自研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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