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修出了三颗树坞堡,只见堡门迅速关闭,有人站在坞堡墙头上向外眺望。
“看,阿呆出来了。”众人随着卫子姬的手指望去,只见阿呆从坞堡一角溜了下来,奔到众修面前,布衣上血迹斑斑,将手中一个包裹递给卫子姬。
“包中是什么?”
“汉人注重衣冠打扮,咱们二百余名女子穿着破烂衣衫一起进入江南,定然人人侧目,这些银子留到荆州买些漂亮衣衫换上吧。”
“要得,要得,这事你做得不错。”卫子姬哈哈大笑,忽然问道:“你和高道长为甚一口同声说去荆州,难道不怕桓少带人追来么?”阿呆低下头默默步入人群中,不肯回答。
“高道长,你快说说这是为甚?”
“卫道友都知道答案了,何必让贫道再说一次。”
“哎,我真不大明白,快说说。”
“谁都知道三颗树坞堡通向荆州,咱们在坞堡中露了行踪,按理说绝不敢去荆州桓氏老窝。”高恩华笑道:“桓少一定自持聪明的认为咱们人多,不敢进入荆州,而会派出修士在去江南的小路上反复查找咱们。”
“哈哈,这个主意好大胆,是不是太冒险了?”
“荆州必竟还是殷仲堪的治下,咱去荆州略做休整,买买衣物,再转道江南,估计那时桓少也差不多醒悟过来回到荆州。”
“好,就去荆州。”卫子姬立刻豪情万丈。
数日后,众修已出现在荆州城下,荆州城城墙高大厚重,仰望十余丈,普通人绝难攀越,散发着一股厚重而沧桑的气息。
众修忐忑不安的进了城一看,心中登时释然,城中约有数万流民,主要街坊处都设有粥铺,每个粥铺前均是人头踊动,休说二百名女修混入其中,便是一千名女修混入其中一时也不易寻找。
“王国舅以前曾说,荆州乃拱卫晋室的西院墙,父皇当年派殷仲堪在此任刺史,实为监视桓氏一族。”司马雪低声道:“没想到他治下的荆州守卫如此松懈,到处皆是流民。”
“久闻殷仲堪喜欢佛道之学,眼下城中光景不正是道家的无为而治么,但这数万流民聚集于此,早晚将是大患!”
“桓少率人在整合益州,桓氏一族如今有了觊觎天下的基石,要不要告知殷仲堪,让他加强防备。”
“殷仲堪被委派到荆州来任刺史时,便知自身责任所在,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他这般张扬的乐善好施,显然自视名士不肯听人劝。”
司马雪想了一想,叹息说:“既然如此,就按大叔常说的顺其自然吧,不论殷仲堪真慈悲还是假慈悲,至少城中流民眼前有饭吃,不会有人饿死。”
“高道长,咱大闹三颗树坞堡,桓少如今得到消息了吧?”卫子怡转过头来问道:
高恩华笑道:“他此时定然坐镇三颗树坞堡,指挥部下在通向江南的各条小路上搜寻咱们。”
“咱们如何应对?”
“贫道认识一条从荆州通往江南的小路,等桓少醒悟找来荆州时,咱们基本上就到江南了。”
“自益州出发后,我发现道长对山路特别熟,这是为何?”
“贫道师尊曾留下一份化神丹方,为了配齐丹方中的药材,我曾攀山越岭,将晋室境内的大部分山头一一摸查过。”
卫子怡好奇的问:“这化神丹所需药材必是奇材异草,如今配齐没有?”
“尚差一味主药,一直遍寻不见踪影。”
“那是什么奇珍异草?”
“千年白土肉。”高恩华顿了顿,说:“这味药是一味海产,连贫道也从未见过模样。”卫子怡久居蜀地,对海味原本不熟悉,千年白土肉更是闻所未闻,因此也是一脸懵然。
“千年白土肉我听说过,当年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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