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大士族中人都被慢慢押到十字街头,每个人的神情各异,有人惊惧害怕,有人东张西望......
“废物们听好了,沾黄老四血的是本教的朋友,站这边。”孙召聪长剑一指左边,又一指右边,大叫:“不沾的站那边,是本教的敌人。”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亮耀眼,十字街头观刑的人群骚动起来,有人渴望鲜血,有人吓的闭上了眼晴,只有孙召聪尖锐的声音在不停嚎叫。
......
益州以东,巴东郡。
巴东郡内有一白帝城,蜀汉昭烈帝刘备在夷陵之战中,兵败于东吴后,驾崩于城内永安宫中。
白帝城地势雄险,三面临水,江水碧蓝如洗,回清倒影,一叶竹舟自峡间顺流而下,犹如御风而行。
城内有一座白帝庙,庙内有关羽、张飞、诸葛亮诸人泥胎塑像。
秋风呼啸,天地间尘土飞扬,白帝庙四周枯枝呜咽,庙边的林间小路上突然现出两个人影,移动速度极快,片刻间便已接近白帝庙。
高恩华穿一身流民常见的“纸衣”,嘴角间缱綣着一抹悠悠的笑意,身边司马雪用一块破布在身上胡乱缠绕了几下,明眸溜溜乱转看着白帝庙,四周虽然风寒如刀,但两人面色如春,毫不畏惧。
“大叔,传说蜀汉大将关公当年勇敌万人,蜀汉相孔明能谋断于千里之外。”司马雪问道:“为何最后关公兵败麦城,孔明病逝五丈原,蜀国最后也国亡消失呢?”
“贫道岂敢和司马氏的公主谈论军国谋略,晋高祖当年肯定比孔明厉害,因为最后天下姓司马。”高恩华打趣笑道:“你堂弟司马元显在未冠之年,竟能用计夺了亲爹的权,退了荆州的兵,害了王恭的命,还将咱俩追的东奔西走......”
“高姨娘,本公主和你说正经的呢!”
“贫道说的全是正经话啊。”
“大叔你、”司马雪五指如钩,向高恩华肩头抓去,高恩华一个脱袍让位,“哗啦”一声,纸衣被抓破一个洞,人却蹿进白帝庙中。
庙内正**有数尊泥像,墙壁四周用丹青绘制着一张张图案,讲得正是刘备白帝托孤的故事,图案上面布满灰尘,泥胎上更是蜘网斜挂,显然多日未有人清理打扫。
司马雪从后面跟进来,四下一望,又追问:“大叔,你还未说关公他们因何而败呢?”
“公主自益州至此,一路上有何感受?”
“山路栈道,崎岖难行,太难走了。”
“贫道认为,刘备称帝后,天下大乱已久,他应当让百姓喘口气,再图天下。”
“若大叔是那刘备,会怎么做?”
“定然模仿本朝谢太傅淡泊无争,令关公将荆州归还东吴,退守蜀地自保,让国内百姓插桑种茶,休养生息。”高恩华笑道:“以蜀地地势山川之险,拥兵自保,断无那么快便亡国。”
“我也说不准大叔的法子对不对。”司马雪笑说:“但我知道谢太傅的淡泊无争,谋的是国事,大叔说的淡泊无争,讲的人性,国事与人性之间,二者还是区别颇多。”
忽然,一个江南男子口音隔墙传来:“山野伧民,怎配在白帝庙中刘皇叔像前,妄议谢太傅是非!”
高恩华心中一凛,庙外虽然秋风呼啸,但以自已的道法修为,便是一只飞鸟掠过也能察觉,来士竟然只在发出声音后,才能察听出其脚步声,道法修为显然不俗。
一股淡淡檀香味在秋风中倏然飘来,虽然庙内尘土弥漫,但香味清雅凝而不散,随着香味,三名男子出现庙门口。
为首青年男子锦衣束发,目中神情冷漠而忧郁,一只手负于背后自庙外施施然而入,眼晴余光乜视了两人一眼,然后便自己察看庙内的朱漆彩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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