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这才将那个给兰庭通风报信的人放了,并叮嘱若是兰庭再问起,便不能让他深夜进府了,要是给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第二天兰庭收拾妥当这才带着礼物去了魏府,张蔚然脸闪现出一抹阴狠与恨。她方才一直站在他的房间外面,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兰庭一直在把玩那个精贵的木盒子,那里面装着的东西肯定是女子用的,到底是谁?庆国公府的徐宁?不然是谁?
蒋兰庭是要将她给逼疯,她一定要抓出那个让兰庭如此神魂颠倒的女子,只有毁了她,兰庭的心才能回到她身边了罢?如果这样能够得到兰庭,她将会不惜一切待见。
在客栈无所事事,蒋兰庭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对她恭敬,最多也不过是称道她一声张小姐,之后再无别的话,她只得在街游荡,像失了魂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飘飘浮浮,牵挂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根,恍恍惚惚地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年纪略大的女子,她赶忙赔礼,旁边的丫头怒骂她不长眼,反倒是那位小姐客气地说不怪她,让她当即生出几分好感。
“小姐看起来像是有心事,漫无目的地乱走,要是再冲撞到坏人,只怕会麻烦,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同我到茶楼里坐坐,我也没什么去处,这愁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你我都是找不着路的人,彼此说说心的烦闷事,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拿个主意。”
张蔚然也没有多想,当即点头:“那边叨扰了。”
在茶楼坐下来茗吃糕点,未过多久便打开了话匣子,张蔚然满脸愁苦地说:“我与他从小定亲,后来他爹带人来退了亲,我从不认。我听说他去了西域,我便从家里逃出来,一直追到了西域,也是我命好,没想到会让我遇到他。可是他现在口口声声说我们以前的情分做不得数,他心里有了别的人,我实在气不过,我连家人都丢下不要了,他还想要怎么样?我从来不嫌弃他没钱没权,可他呢?”
对面的女子眼尾处有淡淡的细纹,她先是一攒眉,而后有几分迟疑地问:“你说的可是蒋兰庭?”
张蔚然惊讶地张大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那女子笑着说:“我是魏敏的二姨母,魏家的那点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说觉得你越发的眼熟,没想到会有这等渊源,想来你已经忘记了,当年我曾在魏家见过你一面。你说的这事,我倒是知晓几分,你孤身一人在外面也是可怜,我也不忍心让你被蒙在鼓里,兰庭惦记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外甥女魏敏。”
张蔚然放在腿的手蓦地紧握起来,指节泛白,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会勾搭在一起,咬牙道:“魏小姐是有身份的人,明知道兰庭有了亲事,怎么还与他私下往来?”
柳云抿了口茶说道:“兰庭说了很多次已经与你无任何瓜葛了,你也知道我那外甥女打小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出落的更是漂亮,这京城里打听的想要结亲的人多了去,兰庭再怎么着也是个男儿家,被美色所迷也不能说是什么错处。只是你不知,魏家的老夫人原本是给魏敏定了亲的,魏敏看不,只揪着你的兰庭不放,那孩子与你一样是个可怜人。”
张蔚然虽恨,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柳二姨母要与自己说这些,再听着却是变了味道,原来这位柳二姨母本该是魏家的夫人,是魏敏的继母,却不想被自己那狐媚子妹妹给抢了先,魏敏平日里最喜欢与这位柳三姨母在一处玩,想来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专做这等坏人姻缘之事,听罢顿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我也是看你不容易,所以才和你说这些话,我不希望你落得和我一样的境地。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原本想着很快能与他成亲过恩爱日子,谁知道等真正谈论起婚假来,却与我无关,他说他喜欢的一直是我的妹妹。我在京城与他出双入对,谁不知道?他累极了我的名声,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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