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看你如何能理得清楚,别让我看了笑话。”
兰庭看着他,眼底有种异常耀眼的执着:“总有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这种在高处生活惯了的人不会明白吾等心思的。好了,回去罢,晒得不像刚才那般严重了,早点到京城,你也能尝尝地道的京城小吃,等去了江南,想回来吃,怕是等很长一段时间了。”
图拉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他们两人之间是真正的兄弟之交,从不在乎什么身份之别,许是他身不曾担负那么重的担子,所以他不是很能明白兰庭的肩膀和心里所承受的是什么。只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能这般自在什么都不用在意的来原,等回去后,他将要坐在他该待的位置,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刚回到客栈,却见一行人已经收拾妥当,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前行。张蔚然此时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听到外面的声音,手碰到帘子又放了下去,在暗嘲讽自己怎么生得这般下贱,人家不将她当回事,偏偏她是放不下。
车队重新动起来,两天之后到了京城,卓青看着不远处等着入城的人,兴奋不已道:“少爷,马要到了,天色还早,可是稍作收拾去拜会老夫人?”
蒋兰庭往前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地人群:“不了,先找个落脚处,大伙儿都累了,好好歇歇,好好玩两天。明天我再登门去拜访老夫人,一会儿卓青你去魏府送个话去,想来老夫人定能明白我的难处。”
卓青下意识地看向队伍后面那辆看起来不起眼的马车,心底忍不住一阵叹息,这位张家小姐分明是个聪明人,却不知道为何竟做些不聪明的事,她便是这样追着少爷到天涯海角,少爷心放不下他不也是白搭?若是惹得魏家小姐不痛快,只怕少爷连最起码的客气都不会给她,还不如识相点早些离开,这样也不至于讨人嫌。
别人不知道,卓青如何能不知少爷对魏家小姐的心思?当初魏家小姐一句话便让他们主仆俩离开了魏府,少爷心里倒是真的不怨怪,只是想不明白是何处得罪了那个娇俏玲珑的人儿,为此整夜难眠,后来离开京城,更是连话都说的少了,时常坐在窗前发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位魏家小姐?少爷如今像是陷入了一汪泥潭,再也无法抽身,所以张小姐这般一厢情愿的心思,只怕是只能如水流一样,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卓青拍了拍身沾染的尘土,又将头面给收拾了下,嘱咐一边的人:“待进了城,你便去来悦客栈定几间房,在张罗些好酒好菜,在让人将布庄的掌柜给请过去,一路奔波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明儿见老夫人不是太不体面了?”
那人一一记下来,待进了城便去张罗了,卓青也匆匆往魏府去了。
兰庭之后没说一句话,用过饭,量过衣裳便躺在床睡了,这一觉直睡到夜半三更,分明还有些困,他强打着精神坐起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卓青听到动静赶忙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跑进来点燃了烛火,声音沙哑道:“少爷那会儿睡得正香甜,不敢惊扰了您。这回您的话,魏家下人将话递进去了。我碰到那人了,她说今儿晚不要去打扰小姐,至于旁的也没多说一句。既然如此,您还是再多歇一阵儿罢,反正等到了明天见到了,您还急什么呢?”
兰庭抬眸看了他一眼,卓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与少爷来说魏家小姐那可是和命一样重要的人,怎么能不急?他干笑一阵,问道:“少爷要不要喝点水?”
兰庭摆摆手让他退下了,又重新躺了回去,两眼望着窗外,嘴角泛起弧度,也罢,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才让人拦下他来,那明儿再去见人罢。
殊不知他想见的人此时早已不在府,那个人说的含糊不清,也不过是因为被老夫人给捉住了,这等罪名说大便是害主子,说小了也不过是小男女之间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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