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意打定,刘全变得几乎身轻如燕,修长的双腿迈动着急切的步子,很快挤进人群,转眼到了人群最前沿。
幸好,看来来得正是时候,从秦老柱坐在门口一言不发而且神情严肃的样子来看,他还没答应任何人,而且在场之人也没放下手中的礼物,他们将准备送给秦老柱的礼物还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谁也没有想急忙放下的意思,现在礼物还在自己手里,这就明手中的物品还算是自己的,等到送出去之后,那才与自己无关,换句话,当礼物的归属还没发生质的变化之前,放在自己身上始终要舒服一点。当然,如果不用送礼而事情也能解决那样最好。
他们心里也存在着那份精明和侥幸:要是秦老柱不收礼物还爽快的答应帮助他们那简直就是完美。
“你们回去吧,大家相处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秦老柱的能力吗?这事我真的帮不了!”
刘全窜到人群最前面看了看秦老柱,一双被酒精侵泡多年的眼珠子布满血丝,厚厚的嘴唇将那个像黑洞一样的口腔封闭,灰黑的脸似笑非笑,还铺上一层薄薄的得意之色,他抱着手,以“稍息”的姿势看着坐在门前猥琐的秦老柱。
秦老柱的猥琐,使他自己突然产生一种自信,他可以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将秦老柱服。
却不想当他正要开口话之际,秦老柱竟然不冷不热地表了态,看得出,他很不愿帮村民们向如意羊肉粉面馆求情。
“秦大叔,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这么绝情,帮个忙应该没问题的。”那胖女人跟雄狮一样在人群的缝隙中钻上前来,喘着粗气发出破锣一般的声音央求着。
“是啊!都是乡里乡亲的,秦大爷。”人们附和着,对秦老柱的称呼都发生了大大的变化,一声“大爷”听起来都那么亲切。
然而,这样的称呼对秦老柱来太陌生了,陌生得太不习惯,在他的记忆中几乎从来没听见过,别是称呼了,就连一张勉强的微笑也是那么陌生。
他很清楚,像他一个既穷又死了老婆的男子最受人瞧不起,记得当年他的老婆去世的时候,人们到处议论,都是他克死了秦老奶,因为他是煞孤星,是倒霉的扫把星,他这种命硬的人,别人只要挨近一点就得倒大霉,以至于村里的人们都离他远远的,更有甚者,某家要是死了一只鸡或者死了一条狗之后都认为与他有关,都认为是他克死的,所以经常听见村里依靠吵架出名的泼妇指着他的房门大骂。
可是今不同了,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装孙子,那称呼亲切得真令人感动,大叔大爷的叫过不停。只是,秦老柱就像一个没有心脏的人一样,他毫无表情。
就像被丢弃在垃圾池最里面最不被注意的角落里的废弃物早已失去了希望,秦老柱对世间情感已经心灰意冷,他知道这些人突然这么热情起来,都是因为生意,否则就算是邻里乡亲,也不会有人记得村东有一座常年皆是青色的石山,山下有一片树林,树林中有一所破屋子,屋子里住着一个人人唾弃的鳏夫。
所以,面对人们如此”热情”,秦老柱仍然无动于衷。
当然,他没答应村民们的请求主要还是他认为自己身份卑贱,人家宋姑娘和段子谦怎么会因为他的游而改变呢?就连村民们都看不起的人,人家城里人就会放在眼里?简直笑话。
“大爷,我们都知道你是最热心的人,这点忙还不至于推辞吧?”
人们见他无动于衷,那个胖女人又问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秦老柱。
秦老柱抽了几口旱烟,然后把烟杆往旁边的门上敲几下,又瞧了瞧围着他的人:”真的,你们早就得罪了如意羊肉粉面馆,人家没羊肉的时候你们落井下石,如今人家已经找到了另外的供货商,你们却又要向人家供货,换做是你们你们会答应吗?”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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