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朝着武庚一拱手,脸上略带着对不住的神情,“没想到这店小二竟然如此不小心,还望武宗主见谅。”
赤炎端起酒盏,“武宗主少年英豪,怎会跟这种小角色过不去,来来,咱们同饮一杯。”
武庚略微一笑,同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赤炎开口道:“武兄弟,听说前一段时间贵派被山贼围攻了?”
武庚盯着他,道:“确有此事,赤门主是从哪儿听来的,赤骁么?”
赤炎摆摆手,“此事流传甚广,我也是事后得知的,在这里我得向武兄弟解释一件事情。”
武庚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道:“赤门主直言无妨。”
赤炎继续道:“我听人说围攻贵派是犬子赤骁的挑唆,这件事可能也传到小兄弟的耳朵里,在此我可得解释清楚了,最近犬子一直待在赤云县,从未下山,这可真是谣传。”
从俘虏山贼的口中,武庚已经知道赤骁就是幕后挑唆者,而且就在五天前的此地,赤骁和徐朗见到自己的反应便明确证实了这一点。今日赤炎堂而皇之地说谎,武庚并没有直言点破,一摆手,道:“赤门主,攻我天极的山贼尽数被剿灭,若是幕后者就此罢手,我便不再细追究,但我天极宗也不是软柿子,若是豺狼来了,自有长剑利刀等着它。”
赤炎嘿然笑道:“武兄弟年纪虽小,但是豪气干云,你我再饮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武庚道:“赤门主邀我前来,不是只为解释这等区区小事吧。”
赤炎放下酒杯,道:“武兄弟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前一段时间有几个矿主从我们的商会中脱离出去,说是要寻求天极宗的庇护,不知武宗主有否知道此事?”
武庚微微颔首,“这件事虽然是我师弟负责,但是我多多少少也曾听说过。”
赤炎道:“赤云县中赤铜矿丰富,采矿业很是兴盛,但是组织并不严谨,为了防止外来人扰乱秩序,我赤刀门牵头成里了赤云县的矿业联合会,专门负责协调各矿的生产。如今这几个小矿擅自脱离,找上了天极宗,你说是不是对整个采矿商会的稳定造成冲击呢?”
武庚神色不动,淡然道:“听赤门主之言,是要将这几个矿再夺回去,并施以惩戒,对不对?”
赤炎摇摇头,“非也。第一次和武宗主见面,我岂能抠抠索索。之前犬子曾和天极宗发生过不愉快,那是犬子年轻气盛,武宗主心胸广阔,自然不会和犬子一般见识。从联合会中脱离出去的这几个小矿的利润都不菲,算是我代犬子作出的补偿了。不过……”
赤炎端起酒杯,浅浅酌了一口,“若是以后再有矿主找上门去,还望武宗主莫要同意的好。”
武庚斜眼注视着端着酒杯的赤炎,“若我不同意呢?”
赤炎嘴角闪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笑意,右手轻轻把玩着杯子。但是,他手指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因为他忽然感到不对劲。
身为武者,直觉要比凡人更加敏锐,武功越高,感应越快,但是现在这种令人局促的危险感却毫无征兆地降临,笼罩了醉月楼天字别院中的所有人。
别院中,站在两旁的赤刀门弟子不安地四处张望,有几个甚至握紧了刀柄。
其中一个弟子牵着的一条獒犬放声咆哮起来,身子三番两次朝着夜宴房间的方向猛扑,亏得那弟子用力拉住。
这股压迫感越来越重,赤刀门弟子手握刀柄,神色惶然,却没有一人敢动,仿佛他们面前立着择人而噬的猛兽,只要自己有一个动作,必然会引来它的猛烈攻击。
那条獒犬的咆哮也换成了呜咽,爬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是兽类中弱者向强者低头驯服的表现。
武庚微笑坐着,注视着赤炎,一动未动,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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