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强运四散的真气,和那涌入的热流融合,好不容易才接过那外来的真力,足足过了顿饭时间,阮伟已可运气自如。
背后手掌一撤下,阮伟翻身就跪在地上,拜道:“多蒙前辈搭救,免使阮伟丧失苦练数载的内功。”
阮伟面前坐着一位须眉俱白的老英雄,额上已累得沁出粒粒汗珠,慈笑道:“起来!起来!”
阮伟从命站起,老英雄指着石桩,又道:“这东西深埋地下一丈有余,非具三十载内家真力莫想拔起,你每竭尽真力来拔,今日竟被你摇动,你年纪有此内功造诣,已很难得。”
阮伟心中一动,哪知老英雄接道:“但我仍不能收你为徒!”
他缓缓站起身来,只在这话时间,已恢复耗损的真元,矍铄道:“你有这种坚毅精神,老朽甚为钦佩,老朽在十一年前在终南山上,遭遇到一件事,深深感到老朽虽拥有盛名,武功却是平凡得很。”
他深注阮伟又道:“你纵然学到老朽全身武功,在江湖上亦不过尔尔,碰到老朽十一年前遇着的青年,走不了十招就要败下阵来,于你这点武功又有什么用呢?”
他叹息一声,接着道:“‘八卦神掌’范仲平声名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但他在十一年前就灰心了,发誓不再以武功炫耀于人,若有人求他传授武功,除非拔起他在十一年前埋在屋前的石桩,不然就是降奇才,亦不愿收徒!”
“八卦神掌”范仲平完此话,神情十分激动,要知具有拔此石桩能力的人,也就不会拜他为师了,他此举用意纯在推却别人的相扰,因他自觉本身武功,实不足为他人之师。
阮伟心感范仲平的救命之恩,哪会再打扰他心中的决意,躬身一揖道:“晚辈仰慕老前辈的风范,到此求教,哪知前辈有此苦衷,恕晚辈不知之罪,只是晚辈拜受前辈的赐助,心实感铭无已!”
范仲平手抚白须,豪笑道:“些许事,何足挂齿,友之伤由老朽而起,老朽当尽绵薄之力。”
“大恩不言谢!”阮伟释然拜辞。
范仲平送阮伟至门前,临去时,他豪迈地道:“以友的资质与毅力,数年后不难学成绝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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