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白衫少年早已盘膝在等待了。
老仆人今晨显得有点不宁静,但仍假装没事,低头扫雪。
白衫少年近前,恭声道:“老伯伯,范老前辈回来了吗?”
老仆人抬起头,终于笑道:“昨晚回来了。”
白衫少年言道:“可否请老伯伯传达,阮伟求见?”
老仆人摇头道:“老主人昨夜回来就又走了。”
阮伟忍不住露出懊丧的神色。
老仆人含笑道:“可是我已把你每早晨来问候的事情,跟老主人讲了,老主人好像很感动你的诚心,可以收你为徒。”
阮伟喜出望外,巴不得跑上去抱住老仆人。
老仆人转回身,从门内提出一大堆精装的礼品,递到阮伟面前:“老主人收徒弟可以,却不可收一点礼物,所以还请你带回去。”
阮伟尴尬地收回礼物,心中却赞叹道:“到底是真正老英雄,不贪一点财物。”
老仆人接道:“老主人答应收你为徒,但要有一件事需你做成。”
阮伟虔诚道:“老前辈有什么事吩咐,晚辈一定尽力达到。”
老仆人忧形于色道:“我看这件事不容易做到呢。”
他带阮伟走进院门,来到宅屋前一丈余,那里竖立一根粗可合抱,有一人高的石桩。
老仆人手指石桩道:“主人,要学他神掌,必先要有拔此石桩的能力,否则任谁也不收。”
阮伟默默地挽起衣袖,怀抱石桩,闻声吐气,大喝道:“起!”
哪知石桩如生了根,纹丝不动。
他退后趺坐地上,盘膝用功起来,气运一周后,顿觉体力充沛,走上前,又抱着那石桩。
此时他不用力拔,只是紧抱着石桩,四面用劲,想把它摇动。
片刻后,但见在石桩上的雪片化成清水流下,雪花飞落他身上,即刻融解成水,整身白衫湿透,足足盏茶后,那石桩仍是屹立如旧。
老仆人看见阮伟辛劳的样子,忍不住摇着头叹息。
再过一盏茶时间,阮伟突地松手摔倒地上,他竟是活活累得站立不住。
一坐地上,他又即刻盘膝调息,体力恢复后,仍是合抱那石桩,暗暗用劲,企图将它摇动松后,再把它拔起来。
如此再三,老仆人摇着头走进宅屋内,到第三次仍是无效,阮伟调息后,含泪站起,他默默呆视一会,倦弱地放下衣袖,迟缓地走去。
当老仆人端出热茶糕点,阮伟已去得没有踪影了。
匆匆半月过去,气越来越冷,阮伟身上仅加披一条白裘,每日清晨都到这庄院来拔石桩,直到筋疲力尽,才含泪而去。
每日早上,阮伟只看到那老仆人,却不见“八卦神掌”范仲平,也不知八卦神掌到底回来没有,他也懒得问老仆人,仅埋头苦拔那石桩。
这一日,一大早阮伟就来到这庄院内,昨日过于疲劳,再加上十余日的积劳,他感到今日胸中好像有块石头压住,十分不畅。
他也不憩息,一到石桩旁,就脱下白裘,微微提气,抱着那石桩,默运一会七年苦练成的真气,陡然大喝一声:“开!”
只见那石桩竟摇动起来,阮伟心中一喜,竭尽真力,又大喝一声:“开!”
突然,阮伟感觉到喉中痒痒的,再也忍不住,张嘴急咳,一股血箭,立时喷射而出,洒得满石桩皆是鲜血。
阮伟全身一软,颓落地上,泪水如潮涌出,心中悲痛莫名,血仍在缓缓流着。
他心想此生再也无望拔起这石桩,当下抓起皮裘,强忍站起,就欲离开。
忽听耳畔有人慈祥道:“不要动!”背心被抵上一只手掌。
但觉那手上涌出阵阵热流,阮伟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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