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震
西路军在高台、倪家营子、三道柳沟、梨园口等地几次苦战中均遭到严重损失,使部队无力继续与敌战斗,只好进入祁连山中。进山部队在红湾寺和康龙寺战斗中又受到损失,最后只剩下1000多人的战斗部队和2000多机关干部及勤杂人员。这1000多人的战斗部队编成左支队,由三十军政委李先念、军长程世才等同志率领,向新疆方向前进。为使这1000多人顺利地摆脱敌人,将2000多人的机关干部和勤杂人员组成右支队,又分成若干个游击队,四出分散活动,调动敌人,迷惑敌人,掩护战斗部队西进。
当时分配我到右支队任警通连指导员。在第二行军中,全支队就有50多个同志掉队,我负责在后面收容。我们走到一座大雪山脚下,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正好遇到幸元林和刘振堂同志。我们三人商量:支队已越走越远,我们无法赶上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于是我们将这些掉队的人员带到一个有两户人家的山沟里,在那里遇到了西路军政治部主任李卓然和黄火青、曾日三、张琴秋等同志,他们指示我将这些掉队人员组成游击队,由我任队长,幸元林任政委,刘振堂任党支部书记,在山中打游击。游击队成立十多后,又编入了毕占云支队,我被调到支队部任参谋。
这个支队共1000多人,编为四个队,没有什么重武器,都是一些步枪和短枪,子弹也不多。
1937年3月,支队行军到红湾寺以南的藏民居住区,在一条没有人烟的深山沟里住下来。因为没有粮食,无法继续前进,支队部派我带领一个步兵班,外出向藏民购买粮食和牛羊,限三内完成任务,赶回支队驻地。我们出去走了60多里,既没有买到粮食,也没有见到牛羊,只好空手返回。
一刚亮,当我们走到离支队住地不远的雪山脚下时,突然听到了一些稀稀落落的枪声,我们立刻警惕起来,上到山梁上观察,看到一帮杀气腾腾的敌人骑兵,押着我们的同志往沟外走去,还有一批敌兵在搜山。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我只好带领全班同志爬上海拨4000米多高的雪山顶上。由于一直在下雪,把我们的脚印盖住了,敌人的骑兵无法到雪山顶上去。
在这雪山顶上,又冷又饿,我们艰难地度过了这一。
当时有个战士对我:“我们身上一点干粮也没有了,在这里待下去,不被敌人俘虏,也得饿死、冻死,得想个办法才行。”我鼓励大家:“不用发愁,我们十个人手上有枪,会有办法的,到了黑夜,就是我们的世界了。估计敌人不可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沟里多呆,等敌人撤退后,我们就可以找到支队。”
进攻我支队的敌人是马禄的骑兵旅,经过两搜山,不能在这没有人烟、冰雪地的山沟里多停留,所以在第四的下午他们便退走了。我们十个人黑后沿着山坡慢慢地前行,当我们走到沟里时,远远望见靠山的那边有一束火光在闪耀,我便带了一个战士向火光走去侦察,摸到距火光不远的地方侧耳细听,根据他们话的声音,判明是自己人。走到他们身边一看,认出是苏维埃主席熊国炳、支队参谋长李崇和一个战士,共三个人。我们见面后,一面听他们介绍战斗失败的情况,一面派人把全班的人都叫来。不多时,刘俊秀同志也来了。
大家一面围着火堆吃他们拾来的一些牛羊骨头和肠肚充饥,一面研究行动计划。我们想起在西安事变后不久,党中央曾电令西路军返回黄河以东,到兰州向东北军的于学忠部队靠拢,但西路军没有执行,后来西路军的困难增大时,中央军委又组织部队准备西渡黄河援助西路军,这明中央红军在陕北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因此,我们决心克服任何困难,离开祁连山,回到黄河以东去找党中央和红军。当时熊国炳同志因在敌人追击时,光着脚板跑,两脚在雪山上冻坏了,不能行走,就决定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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